个字,军训头,理发师马上就能给剃出来,要不是所有被剃的都这德性,得当场哭出来。
当然,这也得看脸,如果是孙问渠……还是能看的。
九月的天气很干燥,虽然学校的操场绿化做得不错,打扫得也很干净,但那么多人同时走来转去的,军训完一天,方驰还是觉得自己鼻孔里都是灰。
格外怀念乡都能看得出透明来的空气,军训一结束,他第一件事就是掏电话给张叔打了过去,让他拿了手机给爷爷。
爷爷跟他聊了一会儿,告诉他小子进山的时候被划破了爪子,口子不深,但它已经装娇弱装了两天了。
“我给它包了一下,今天都结痂了,还瘸着走呢,”爷爷笑着说,“还挑食,没搁肉的面条都不吃。”
“心眼儿都用这上头了。”
方驰嘿嘿笑着。
“你在学校挺好的吧?”
爷爷问,“都习惯吗?吃的合你口味吗?”
“挺好的,放心吧,吃的跟我们差不多,”方驰说,“不过我还没吃过食堂,一会儿跟同学去尝尝看。”
“要想吃什么你就说,我让你张叔帮着给寄过去。”
爷爷说。
“没事儿,还半个月就放假了,我就回去了。”
方驰一想到国庆节就感觉充满了力量。
这力量让他回了宿舍直接抢在李铮前头进了浴室。
“方驰,”李铮在外头敲门,“你这种行为是要受到谴责的!我裤子都脱了!”
“我现在也脱了。”
方驰脱掉裤子在浴室里笑着说。
“我决定全脱了站在浴室门口迎接你。”
李铮说。
“等等,”张君毅在外面说了一句,“我找个登记本,一会儿收费……也不知道你这种排骨身材有没有人看……”
“君君!”
李铮喊了一声,“你麻麻没说错,你今天就要被我揍得抬出学校!”
宿舍里闹成一团,方驰笑着拧开了水冲着。
水冲到身上时他才感觉自己身上脸上的灰被冲开了,这种无聊的,裹着灰的日子还有半个月,想想都觉得无奈。
如果孙问渠在就好了。
孙问渠跟他一个宿舍,他回来就能看到这人靠在椅子里仰着头,腿搭桌上的样子了。
方驰冲墙嘿嘿笑了两声。
“不去,”孙问渠靠在椅子里,腿搭在工作台上,“孙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