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没有好事,我不去。”
“哎,人可没说请你吃,”孙嘉月说,“她说的是,请我吃,然后让我带上你,不要告诉你她在。”
“你已经告诉我了。”
孙问渠仰了仰头,看着用长长短短的黑色麻绳挂在屋顶的一堆瓶瓶罐罐。
“我跟你说啊,”孙嘉月提高声音,“你们这些破事儿我根本不想管,大姐跟我说好几回我实在没办法才找你的,先把底儿透给你是二姐对你仗义……”
“知道了知道了,你最仗义,”孙问渠笑笑,“我去,那你再给我透点儿底,她叫我去是想干嘛?”
“谁知道呢,她没说,”孙嘉月说,“她那人你知道的,跟爸一样,有什么话不到关键时候一个字儿也不会说。”
“那你不能提前走,”孙问渠叹了口气,“我不想跟她单独吃饭。”
“我家缺一个大瓶子,我想用来插点儿茅草什么的,估计得一米以上。”
孙嘉月说。
孙问渠笑了起来:“上亮子这来拿,你来拿,他得跪地上给你。”
“你帮我挑一个拿来吧,”孙嘉月说,“我跟你说……”
马亮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坨土,孙问渠把手机按了免提,举到他面前,听筒里传出了孙嘉月的声音:“亮子这人简直不能跟他面对面,这人肯定是上辈子嘴太损这辈子老天爷给他扣了技能,他一开口我就想打人。”
“二姐,”马亮笑着凑到电话前,“晚,晚上好。”
“妈呀!孙问渠你个王八蛋!”
孙嘉月喊了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马亮笑了半天才看着孙问渠:“怎,怎么了?”
“孙遥让她来叫我去吃饭,”孙问渠把手机扔到桌上,继续仰着头,“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儿。”
“老爷子还,还是不,放心,”马亮说,“再加上我大,大侄子,孙遥找你不,奇怪。”
“我以前跟谁谈也没见谁这么操心了。”
孙问渠皱着眉啧了一声。
“以前也没,没谁,上来就把李,李博文给揍了,的。”
马亮说。
马亮一说这事儿,孙问渠闭着眼睛就笑上了,边乐边说:“我哪天得李叔那儿一趟,我也装装哥们儿情深去。”
“幼稚,”马亮说,“来看,看土。”
“嗯。”
孙问渠收了腿,站起来接过马亮手里的土捏了捏,跟他往后院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