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魏府内。
魏玠眉头簇起一团,久久未舒展开。
城北的花,有些已经开始慢慢凋谢,也不知昭华何时归来。
她近日的来信倒是有好消息,声称已经找到重要证据。
这倒是出乎他意料的顺利。
……
昭华此去一个月后,魏玠收到她的信越来越少。
她说好只在川城待几日,如今却已有十几日。
应该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到他出手的时候了。
魏玠脸上是运筹帷幄的从容,他叫来陆从。
“皇上素来疑心金伯侯,此次金世子代父巡视封地,时间未免久了些。”
陆从心领神会,当即领命。
“是,主子!小人知道怎么办!”
在昭华离开这段时间,藩国欲起兵的阴谋被魏玠粉碎。
避免了一场战争,宣仁帝大喜过望。
当日,他留魏玠在宫中用膳,君臣二人把酒共欢。
但席间,宣仁帝又变得忧心忡忡。
“爱卿,这看似平静无风浪,其实暗藏汹涌啊!
“北有大漠,西有西祁,如今连这小小藩国都敢挑衅我们。
“外患无穷,内忧更甚。
“雍王反叛只是个开始。
“朕知道,不少人都想来朕这个位置坐坐……”
魏玠立即起身,制止他往下说。
“皇上,明君不疑良臣。朝堂之中,众臣皆忠于吾皇。”
宣仁帝苦笑。
“魏相,你是忠臣,朕信你,可这其他人就未必了。
“朕犹记得,当初你请命,亲自秘密调查金伯侯。都这么久了,还是一无所获吗?”
魏玠一点不心虚地回禀。
“臣有负圣望,目前还未查清。”
宣仁帝看似浑浊的双眼轻眯起来。
“这样啊。”
他摸着颏下的胡子,眸底翻起阵阵忧愁。
“朕认为,攘外必定得先安内。金伯侯这事儿,交给别人来办,朕不放心。
“而且听闻金世子早已至川城。
“明面上是代父视察,也可能是去销毁罪证了。
“魏相,此事耽误不得。近日国务较为轻省,朕希望你能亲赴川城,务必查清此事,也好让朕安心呐!”
魏玠温润的眉眼尽显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