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昭华无畏地迎上他视线。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要找谁?”
魏玠那看似温和如玉的眼眸里,有沉浮不定的薄愠。
“大白天关门议事,这是疑点一。
“屋内有股男人味儿,这是疑点二。
“桌上的茶盏虽被处理过,但,桌面仍有余温……还要我继续往下说么。”
昭华几乎哑口无言。
别的不提。那男人味,他是怎么闻出来的?!
莫不是在诈她吧!
她望着他那清泠泠的双眼,明知瞒不过,干脆放弃狡辩。
“你保证过,不会干涉我的事。现在你却来把我当犯人审问吗?”
她反过来指责他出尔反尔。
这招确实奏效。
魏玠的语气顿时缓和下来。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怕你被人利用都不知。”
这借口实在不高明。
昭华也懒得同他计较。
“我自有分寸。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魏玠松开对她的桎梏,正色道。
“我已查到,定远侯与郑家有私交。
“他在寿宴上对金伯侯下手,应是为了千刃玄铁矿的案子。
“这千刃玄铁矿牵扯到利益,只怕朝中不少官员都有所染指。
“你之前说的不错,此案还得继续往下查。”
昭华眼角上翘,覆着浓厚的兴味。
“承认你之前错了吗?”
“嗯,错了。”魏玠相当好脾气地笑。
其实他能沿着这条利益线追查下去,对昭华大有好处。
她笃定,早晚会查到贵妃身上。
这与她要对付贵妃的目标不谋而合。
昭华一高兴,就亲昵地交握住魏玠的大手。
“我也想跟你一起查。”
魏玠并不赞成。
“你是女子,不该牵扯进来。
“金伯侯险些被溺死宫中,这便是前车之鉴。”
见她不大情愿的样子,他又补上:“不让你明着插手去查,但你若好奇这件事的进程,我可以私下同你说。”
昭华理解他的顾虑,他都这样让步了,她也要识时务。
“那就这样吧。
“不过我还有个想法。
“你说过,郑光是郑老太爷的养子,他一人之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