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到郑家其他人。
“当真是郑家运气好,亦或者,这本就是他们留好的退路呢?”
魏玠懂她这话的意思。
这郑光,是郑家的替罪羊。
若只有郑家,从大局考量,他不会追究到底。
可如今牵扯到其他官员,已然超出他控制,那么,他必然是要插手的。
“不谈这些了。今日找你,还有件事。”
“什么事?”昭华随口一问,心里还想着舅舅藏到哪儿去了。
魏玠紧握她的手,眼眸似暖阳和煦。
“明日带你去城北赏花。”
这还是她启程去川城前,和魏玠约好的。
但过去这么久,又经历这么多事,她早忘了,他却还记得。
……
魏玠走后,昭华也没找到舅舅,想必人早已走了。
绿兰走进来,欲言又止。
“公主,奴婢感觉,这几日有人盯着奴婢,今日出街采买,还,还有人跟踪奴婢。”
不想主子担心,她又改口,“可能是奴婢看错了。”
昭华凝眉,脸色肃然起来,“是么。”
翌日。
如今已是暮春。
城北的花谢了大半。
不过前来赏花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魏玠择了一处赏花台,只需待在那雅间内,就能通过四面的窗户看尽满园芳菲。
他想的是,他们可以静静待在这儿,不受人打扰,也不会被人认出。
两人都没带仆从,昭华给了绿兰些银子,让她随处逛逛,自己买些东西。
绿兰开心得像个孩子。
傍晚时分。
阿莱快步入内禀告,面色格外凝重。
“公主,绿兰被害了!”
闻言,昭华手边的茶杯被打翻,目光发滞。
“人呢?”
昭华无畏地迎上他视线。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要找谁?”
魏玠那看似温和如玉的眼眸里,有沉浮不定的薄愠。
“大白天关门议事,这是疑点一。
“屋内有股男人味儿,这是疑点二。
“桌上的茶盏虽被处理过,但,桌面仍有余温……还要我继续往下说么。”
昭华几乎哑口无言。
别的不提。那男人味,他是怎么闻出来的?!
莫不是在诈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