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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2 / 4)

的人。如此想下去,便觉得实在过于轻贱,哪怕自己已然扔了道义廉耻也不愿坦然接受。

严清鹤就拿着这笔站在原处,他一时想的太多,缓不过神来,直至屏风后面传来脚步声才如梦初醒。他忙把笔挂回原处,皇帝恰好就在这时走来。

皇帝定然看到了。严清鹤心虚,不去抬头对着皇帝的目光。

章颉却只是看看那支笔,不置可否的样子,问道:“世安等得久了吧?”

“无事……臣未觉得时长。”

“怎么会呢?”章颉说道,“如果不是久待无聊,世安怎么会来看这些物件解闷呢?又或者,是世安实在喜爱纸笔?”

皇帝这话没法接。严清鹤略低着头,只道:“臣不敢。”

皇帝反而笑起来了,他说:“不必这么拘束,朕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此处没有外人,以后繁文缛节不必在意,与朕亲近些。”

皇帝玩笑一般叹了口气:“你都不愿笑一笑么?你这样年轻,别总怎么愁苦。”

严清鹤简直没脾气了,做到这份上了,难道还要他卖笑?然而他气过了头,居然气笑了,又觉得自己这笑大约比哭还难看,于是堪堪收住了。

皇帝也不在意严清鹤不答话,自顾自地拿起那支笔,细细察看了一番,又珍重地将它挂回原处。

他没有解释。一个无官无爵的人的名字在皇帝的案头停驻了许久,这并不正常,但他无需解释。

严清鹤对皇帝的坦然感到一阵胸闷。他觉得自己忽然明白前人文章里无奈的愁苦了——他过得顺遂,对于帝王一言而生一言而死毕竟没有什么体会。但现在,竟然是这样一个再细微不过的举动,使他难言的郁结。

皇帝没必要解释,没必要掩饰,没必要在意自己。

他以为自己被迫陪皇帝演一出虚幻的温存,便可完全不在意皇帝的一段缱绻心思,以为自己身在其中,而心在局外。然而毕竟他也把这当作一段关系,当作是与人相处,他总不适应真正做到无情。

章颉当然并没有料到引出严清鹤这许多心思,他有些日子没与严清鹤见面,居然也生出一些亲切与放松。近日来诸事繁杂,他心中也有些烦闷,后妃可以给他温柔体贴,但他要的毕竟不是这些。

“清鹤,”皇帝说,“你既管的是人才,朕有件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

严清鹤已从胡思乱想里抽出身来,等着皇帝的下文。其实皇帝对于床笫之事并没有什么要求,而似乎只是享受与他亲昵地交谈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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