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滋肾水,喝多了茶晚上容易频繁起夜。
不过仔细想想,张槐谷连女儿掺了泻药的茶水都敢往肚子里灌,大概也不在意茶叶本身的这点功效了。
“多谢。”
徐年接过沏好的茶,张槐谷品着香茗看着周天星斗,若有所指地说道:“你娘的病非是寻常生病,而是巫术所害,下手的至少也是七品巫师。”
“巫道一脉诡谲莫测,隔着天南海北都能降下杀机,可谓是防不胜防,不过大概是想尽可能抹去自身气机不让事端败露,所以这咒也下的不算狠,所以师弟才能以平常就能寻到的药材凑成方子,抵下巫咒蚕食的气血亏空。”
“不过要想根治就委实麻烦许多了,毕竟你娘亲未曾修行,凡胎俗体许多猛药都无计可施。”
李施诊在信里也提到了巫咒的可能性,不过他不敢妄自下论断,但当张槐谷也是同样的诊断,那么这病因就十有八九不会有错了。
这对师兄弟同时错判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巫师七品称为咒师,隔空咒杀消弭生机,真正是杀人于无形。
只是何苦要这么费劲的消磨一个凡人的血气呢?
是在顾忌着什么?
星月与夜风在这一刹那似乎凝滞了,当徐年呼出一口浊气才重新流转,在旁边感应到这一异样的张槐谷暗自心惊,一念动天地,果然是道门的五品大真人。
“多谢告知。”
徐年只是早就猜到了娘亲的病非同寻常,却并不知道具体起因,在方才得知了这些的一瞬间,一个名字却自然而然浮现在了心头。
——镇国公府。
娘亲是八年前赴京患病,那座从未朝他们母子敞开过大门的镇国公府,怎么可能没有嫌疑。
终究是容不下吗?
若不是四处云游的李叔正巧定在了河竹村隐居,八年里一直施以医药,娘亲的性命早就被这了诡谲莫测的咒法夺走了。
“巫师这一脉的隔空咒杀之法确实难缠,若是自身还能以力化解,但要是种在了他人体内就不是高出几品能解的了,尤其是过去如此之久,咒力已深深扎根在血气之内,抽丝剥茧都是难上加难。”
难上加难,所以张槐谷写给张天天的那张药单,才让后者直呼是不是在为难自己。
黄金百两都还不一定够用。
“张大夫,如果我把这下咒的七品巫师找出来杀了,咒法是不是自然消解?”
徐年平声静气,却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