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挺棘手的,凶手至今没留下什么线索,不过说到这个,蔺承佑办案本来就挺拼命的,别的不说,上回彩凤楼那几桩案子他三日就破了。”
杜夫人心中微动,扭头仔细打量滕玉意,这孩子说这话时眼波清澈,表情丝毫不见扭捏。
她细细看了一晌,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感慨地叹口气:“早就听说成王世子善断案,想来总不会都是底下官员奉承的,绍棠你瞧,天潢贵胄尚且如此,你也该比往日更加勤勉才是,回头你阿爷让你多背几篇书,你少给我叫苦。”
杜绍棠嘟了嘟嘴,无论自己说什么,阿娘总有法子绕到他身上来。
他落荒而逃:“久闻大隐寺景致清幽,儿子到外头走一走。”
杜夫人越想越不安,攒紧滕玉意的手说:“那日你看见了凶手是不是?听说那贼子杀了好些人了,不会跑来大隐寺吧。”
滕玉意道:“您放心吧,现在大隐寺可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界,我身边既有一众高僧又有端福,谅那贼人不敢妄动。”
她怕姨母胡思乱想,把头埋到姨母怀里:“回头等我出了寺,想跟您借桂媪一用。”
杜夫人怔了怔,目光柔和下来:“你要亲自给阿爷裁件衣裳是不是?上回你阿姐就同我说了,这是好事,你阿爷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有多高兴,且等着,等你回了家,姨母就把桂媪给你送来。”
那头彭花月姐妹和李淮固也各自与家里人相见,虽说只在寺中困了一晚,却像关了一整年似的,问完这个又打听那个,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唯独段青樱与下人们说话时嗓音低切,分明怕被人听见。
杜夫人突然拍拍脑门:“差点忘了正事了。郑仆射的大公子要与武中丞的大娘子订亲了,两家有意从简未给各府送帖子,两家与滕府也算是世交,你阿爷事忙未必照管得过来,你别忘了叫程伯给郑府和武家各自送一份礼去。”
滕玉意前世今生都没与武大娘正面打过交道,只听说武大娘武缃性情文静,不常出门交际,但是武二娘子武绮她却算是熟络了,那日在玉真女冠观,武绮和郑霜银的胆识叫她印象深刻,冲着武绮的为人,她也该好好备一份厚礼。
她忙说:“待会我就让人给程伯送信。”
那边彭家似乎也说到这事了,彭花月好奇道:“从小就定了亲么,为何最近才过礼?”
“说是郑仆射令人算过郑大公子的命格,郑大公子二十之前不宜订亲,但郑仆射和武中丞都极满意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