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所以特地等到郑大公子满了二十才过礼。”
彭锦绣道:“怪不得那日武绮说她姐姐近日没空来参加我们的赏花会,原来是要筹备订亲的事。武绮的姐姐估计也是个美人吧。”
她嗓门略高,引得大伙把视线投过去,滕玉意无意间一瞧,就见段青樱死死绞着手中的罗帕,脸色难看得仿佛蒙上了一层灰。
彭府的下人笑呵呵说:“武大娘模样好性情好,郑大公子也是一表人材,长安都说这门亲事是天造地设呢。”
段青樱霍然起了身,彭锦绣等人都有些惊讶:“青樱,你怎么了?”
段青樱以手抵额,淡笑道:“在寺里住得不大习惯,许是伤风了,我就不同你们用早膳了,先回东翼歇一歇。”
杜府带来的点心极多,杜庭兰估摸着滕玉意够吃,正亲自将点心赠给彭花月等人,见状将两盒递给段青樱:“要是不用早膳,待会该饿了,这是我阿娘做的素点,拿两盒回去吃吧。”
段青樱不提防闻到点心的香气,登时露出要呕吐的表情。
杜庭兰等人都愣了愣。
段青樱慌忙扭过头捂住喉咙,硬生生压下了,随即又挤出笑容道:“多谢。”
说着亲手接过点心,走过来向杜夫人道谢。
杜夫人望着段青樱匆匆离去的背影,表情有些疑惑。
滕玉意轻轻推了推杜夫人的胳膊:“姨母,你在想什么?”
杜夫人回过神,笑道:“姨母想起自己当年怀孕时,也跟伤了风似的吃不下东西。你这几日万万要当心,寺里精舍再好,也不比在家里那般自在,晚上叫春绒给你多备床被子,别像段娘子一样染上风寒。”
滕玉意头一回听见这说法,她本以为怀孕不过是肚子一日日变大,原来也会像伤风那样难受么。
说话这当口,明心过来催促众人离开,杜夫人问自己能不能在寺里陪着滕玉意住几日,被明心温声婉拒了,杜夫人只好带着杜庭兰和杜绍棠离寺。
滕玉意一径送到寺门口,杜夫人和女儿上车时,犊车突然晃了晃。
杜绍棠跑到车前一瞧,很快回转身:“阿娘,你和阿姐在这同玉表姐多说说话,我到附近马辔行去赁一辆车来。”
杜夫人和杜庭兰诧异道:“怎么了?”
“牛犊脚抽筋了,一时没法赶路了。”
又吩咐霍丘,“霍大哥,你留在此处照料一下。”
滕玉意原想让端福去操办,看杜绍棠很快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