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余龄龄和梁咏的苟且之事。在梁咏走后,她听得余龄龄跟身边丫鬟埋怨。
——“我如今才知这梁咏是个衣冠禽兽,竟连弟妹都不放过!早知如此,我何必将梁祌弄死?”
她才知晓,原来她曾猜到了真相。
是以这辈子,她不仅送了那样的添妆礼给余龄龄,还特意吩咐了甘棠守在了回春医馆门口,就等着余龄龄有所动作。在她看来,余龄龄并不比余兰兮聪明多少,如今一瞧,果真不失她所望。
不过尚听礼并不愿意将这些说与余龄龄听,只道:“我本不欲与你有何瓜葛,你曾对我落井下石,我还你见死不救,我们本该两清。”
她话音一转:“可是你怎么偏偏就要惹我生气呢?我们各过各的,互不打扰,这不好吗?”
明明她面色平淡,语气也不算冰冷,余龄龄却莫名打了个冷颤。
尚听礼俯下身来,蹲到她跟前,弯了弯唇:“不过表姐啊,落井下石一事,确实令人心情舒畅。”
余龄龄铁青着脸色:“果然是你——”
她愤怒不已,伸手想要去抓尚听礼的脸,可栏杆拦着她,手铐束着她,她根本连尚听礼的衣角都碰不到。
尚听礼动也没动一下,气定神闲道:“你的余生就在这邋里邋遢、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吧,而我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你住嘴——”
余龄龄抓着脑袋尖叫:“我爹会救我出去的!我一定会离开这个鬼地方!”
“哦,对了。”
尚听礼打了个响指,“表姐倒是提醒了我。”
余龄龄嘴角嗫嚅着。
尚听礼道:“舅舅既然能够让你嫁给梁祌,你觉得你在他心里能有多少份量呢?不必多做无谓的挣扎了,龄龄表姐啊——”
她摇了摇头。
“你就认命吧。”尚听礼轻声似叹息道。
随即起身,潇洒地转身离去,再不回头瞧上一眼。
只留下余龄龄抱着脑袋,一个劲在那里嘶吼着“不可能”三个字,不知是告慰自己,还是在期待着什么。
尚听礼出了地牢,辰时的阳光撒下一缕温暖,清风微漾,吹走地牢里散不去的腐味。
余龄龄新婚夜谋杀亲夫一事已然闹开,纵使余敬再如何力保,余龄龄在地牢里的未来也不会如何好过。
像是梁伟峰那样的人,许是会趁着夜黑风高,轻飘飘来一句“匪人月夜闯地牢,误杀余二小姐”,这也并非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