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小子跳得老高地接住了。
爷爷奶奶都已经起床了,在后院锻炼身体。
“这么早?”
奶奶看到他就过来搓了搓他的脸,“怎么不多睡会儿啊,是不是你家那边床不舒服?”
“没,跟水渠说好了去跑步。”
方驰笑笑。
“还跑步?”
奶奶拍了他一巴掌,“他不是刚扭了脚吗!”
“就是这么说,也不是跑,就是出去走走,透透气儿。”
方驰说。
“我看也别透气了,”奶奶往上呶了呶嘴,“这一夜灯都没关,是不是没睡觉啊?”
“嗯?”
方驰愣了愣,抬头往楼上窗户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拉着的窗帘缝里透出了灯光,“忘关灯了吧?”
“哪会啊,平时都关灯的,”奶奶说,“要不你上去看看,要是他没睡,你也别让他透气了,睡一下吧,年轻人就是不注意身体。”
“哦。”
方驰点点头,转身从后院楼梯跑上了天台。
刚想开自己屋的门时啧了一声,转身又跑了下来,方辉还睡他屋里呢,这个时间没准儿正在梦里给全人类演讲。
方驰绕到客厅上了楼,站到孙问渠房间门口抬手想要敲门的时候又停了停,贴到门上听了听动静。
屋里挺静的,没有什么声音。
正犹豫着是敲门还是像上回孙问渠那样直接进去吓他一跟头时,屋里传来了一声拖动椅子的声音。
起这么早?
还是真没睡?
方驰抓着门把手拧了一下,门没有反锁,直接打开了。
不过他准备进去的时候往屋里扫了一眼就停下了,抓着门把手停在了门外。
屋里亮着灯,而且不止一盏。
除了房顶上的灯,桌上还亮着台灯,在做陶的转台旁边还有个夹灯。
让方驰停下了脚步的是转台上那个已经能看出型了的,线条简单而却又非常吸引目光的壶。
而光着膀子背对着门坐在转台前的孙问渠看上去果然是一夜没睡的样子,裤子都还是昨天晚上的那条。
旁边的桌上还放着很多还沾着泥的工具,长长短短粗细不一,方驰全都不认识,他也没打算多看这些。
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转台上那个壶的孙问渠占据了他全部视野和注意力。
孙问渠耳朵里塞着耳机,似乎没有听到门响,专注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