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皇姐不必多礼。”
“礼不可废。”冯乐真扶着他的手起身。
冯稷盯着她看了片刻,道:“多日没见,皇姐似乎清减不少。”
“底下的人不省心就罢了,还总有人来找麻烦,能不清减吗?”冯乐真微笑。
冯稷讪讪:“谁找了皇姐麻烦?”
“皇上不知?”冯乐真故作不解。
冯稷顿了顿:“朕近来忙得很,又如何知道皇姐的事。”
说罢,他不等冯乐真回答便又道:“对了,听说庆王妃开府设宴,皇姐也去了?”
“去了。”冯乐真微笑。
冯稷背手转身:“说起来她开府设宴前,朕听说她身体好转,还派人去看过她,如今庆王身死,就留她一个孤零零在世上,你我还是要多照看些才是。”
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净。冯乐真笑笑:“原来皇上只是派人去看看她。”
“不然呢?”冯稷回身反问。
“皇姐还以为……”冯乐真似乎有话想说,最后却只是叹了声气,“没事,皇上爱照看就照看吧,皇姐不喜她,多看一眼都嫌烦。”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冯稷失笑。
冯乐真也笑,两姐弟笑了片刻,她突然切入正题:“皇上方才说近来忙得很,可是为了修运河一事?”
冯稷脸上的笑瞬间淡去:“修运河利国利民,偏就有些眼皮子浅的非要阻止朕,皇姐你说朕该拿那些人怎么办!”
眼皮子浅的冯乐真笑容不变:“其实先帝在时,陆路已经修得极好,实在没必要再修一条运河,更何况如今国库空虚,一旦动工便可能伤筋动骨,臣子们会反对也是正常。”
“正因为国库空虚,才该尽快修运河,先帝驾崩前颁布律法,十年内不得增加赋税,可这几年收的税一年比一年少,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若再不想办法充盈国库,只怕大乾危矣。”冯稷这段时间因为运河的事都烦死了,此刻连说话都透着暴躁。
冯乐真眨了眨眼:“修运河便是皇上想的充盈国库的办法?”
“正是,律法有言,行船税比陆税高两成,只要让那些往来商队都从水上过,这一来一回便多了四成,国库自然就充盈了。”冯稷忙道。
……这是在说什么疯话?冯乐真微笑:“可这样一来,只怕那些经商的百姓不乐意。”
“本就是最低贱的商民,能为大乾出一份力是他们的荣幸,有何资格不乐意?”冯稷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