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继续微笑:“虽然总说士农工商,商者行事总有诸多限制,但皇上该知道,那不过是怕百姓重商轻农荒废土地,才不得不定下的规矩,可不是让你从心里把自家百姓分为三六九等的。”
“皇姐的意思是要反对到底了?”冯稷脸色有些难看。
冯乐真叹了声气:“我只是想让皇上三思。”
“三思……好一个三思,人人都叫朕三思,连说辞都跟皇姐一样,既然他们这么相信皇姐,不如朕将皇位让给皇姐好了!”冯稷将手边杯子猛地摔到地上,炸响的声音惊得殿内服侍的宫人们齐齐跪下。
冯乐真面色不变:“皇上真是气糊涂了,皇位岂是说让就让的,是皇姐不会说话,惹你生气了。”
她将姿态放低,冯稷没办法再发作,只能僵着脸给台阶。
姐弟二人一同用过午膳,冯乐真又在宫里小憩片刻,一直消磨到傍晚时分才回府。
秦婉早已在院中等候,一看到马车回来,便立刻迎了上去:“殿下。”
“如何?”冯乐真问。
秦婉:“庆王妃旧疾复发,已经起不了床了。”
冯乐真一顿:“那个大夫呢?”
“荷花宴那晚便离开了庆王府,如今庆王府到处找他,闹得整个京都城都不安宁。”秦婉回答。
“这般说来,还真是个神医。”冯乐真勾唇,“可知他如今在何处?”
“前两年退隐的崔太医家中。”秦婉回答。
冯乐真点了点头,又转身回到马车上:“尽安留下,阿叶随本宫去崔家。”
“现在?”阿叶惊讶。
冯乐真笑了:“既是神医,自然要早早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