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之物,今日的茶酥山,比昨日的雪霁羹更能让他开怀。
又留了约摸三盏茶的功夫,众人才散去,喧闹的长宁宫瞬间变得清冷寂寥。
春夏招呼着众人将残羹彻去,又将炉内点上梅坞春早香,殿内的气味才怡人些。
应酬总是要耗费精神的,夏梓沅对忙完的春夏喊道:“春夏,本宫有些乏了,先歇会儿,申时再叫我。”
“是。”轻轻将床上的帷幔落下后,她不再多语,出了殿门。
——
养心殿
想到饭桌上女人对火锅的熟悉感觉,褚肆心有怀疑,他问向唐雨乔:“唐大人,你对皇后对火锅的了解作何感想?”
说到正事,唐雨乔收敛起了半吊子的心态,正色道:“臣以为,这件事有两种可能。”
“一:事实真如皇后所言,这一吃法或许是母亲和友人吃过,进而传扬给一部分人。”
“皇后既是贵族,讨好之人很多,自然有可能吃到这种食物。”
“二:便是皇后撒谎,从她对此吃法的熟稔来看,想来是常吃。”
“如果真是这样,就需要问一下那个人,确认以前的夏梓沅到底有没有吃过这种东西。”
“如果没有,臣需给家母传信,一探事实。”
食指轻敲桌面,褚肆不由深想起来:试探过多次,这个人的身体确实是夏梓沅的。
那倘若那人说,夏梓沅没有吃过,那么......
似是想到极为荒诞的一面,褚肆惊诧自己怎么会往此处考虑,难不成,还能是借尸还魂?
亟待求证,他立刻下旨:“唐雨乔,朕命你今日之内立刻从那人嘴里得到消息,若她说不是,即刻汇报,另修书姑母。”
“是。”唐雨乔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领命后不再多待。
徒留祁九归站在原地,眸子里也涌出一丝疑虑,恭手向前:“陛下,假若现在的皇后,不是夏梓沅,不知,要如何对待?”
是就地斩杀,还是...?
从几次的交锋来看,皇后并无流露出不满和仇恨,甚至还极为配合讨好,完全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
可一国之君,卧榻之下,容得下他人酣睡吗?
尤其还是,早就疯了的帝王...
同样想到此处,褚肆脸上竟没有丝毫迟疑,眼神泄出猝不及防的滔天快意。
如枯木逢春,如古井生津,如拨云见日...
好似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