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跃动的旧心房,有了新风景。
“当然是,一切如常。”平淡的语气,浅显的辞令,完全无法让人忽视那周遭翻腾的邪肆。
“是。”得到答案后,祁九归不再多待,徒留陷入魔怔的褚肆待在原地。
苍天向来不公,尤其对他褚肆,懒得施舍一滴垂怜,徒惹世人欺凌。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教而不公,他多余地颠沛独活多年。
现下可能有一人同他一样,被这个世间排挤,没有一个世界接纳,他又怎么可能让她逃离呢。
须臾后,他戴上了虚假的面具,敛去眼底的翻涌,俨然一幅平日好相与的性子,习字修身。
天上,太阳渐渐偏向西方,桎梏在树杈间,收敛了光热,就连羞黄了脸的云彩也愿意靠近了。
木影自暗处现身,将手中的密信恭敬递给褚肆。
褚肆接过后,浅看一眼,上面写道:夏梓沅不识何为火锅。
将纸条燃掉后,他乖戾一笑:“皇后啊,是你先对朕示好的。”
是你先闯入朕的居所,故意留下专属于你的气味,芙蓉气,浅茶味,美人香...
朕可都如你的意,来者不拒了。
“既已招惹朕,那便同朕共享这永夜之酒吧。”
这酒,由永夜的黑暗酿造,甘苦,幽涩。
朕,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