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说,谁都不行!
唐雨基看得脑门直抽抽,冷声应和:“是,你的皇兄,天下第一好。”
啧,多年的兄弟情义,比不过只见过两面的亲兄弟。
真真是血脉相连,他一个外人,说什么离间之话,多此一举。
*
深宫落钥,长宁宫的烛火又亮了许久许久,等得夏梓沅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昏昏欲睡。
风一吹来,她裹紧了身上的小褥子。
春夏往殿外频频翘望,怎么也不见陛下前来,她还以为自娘娘与陛下同眠之后,定会日日宿在这长宁宫的,今日,怎的不来了?
“娘娘,时辰不早,不如奴婢为您梳洗一下,早些歇着吧。”
听雨劝着,陛下今日若是不来,娘娘总不能干等着。
夏梓沅听着,将眼神自手中的画册子上移开,望向殿外,摆摆手:“不必,本宫还不困,再等等,说不定陛下下一刻便来了。”
她之前可是要做一颗望夫石的,人设还不能崩啊。
“奴婢晓得了。”听雨见她不听劝,无奈作罢。
又过了半个时辰,仍是没有褚肆的半点身影,夏梓沅真真地睡了过去。
没办法,昨夜睡眠时间严重不足,白日里又承受了这么多,铁人也撑不住。
就在春夏她们纠结着,是要将娘娘唤醒,移居内室休憩,还是再等一会儿时,褚肆来了。
他换了一席红衣,朱砂红的,与夏梓沅的衣物最为相配。
宫人们正要行礼,被他示意闭嘴退开,她们也只好迈着轻轻的步子离开。
肥波在空间里看到这一幕,但想到宿主说过的,如无必要,不要在她睡着的时候喊醒她,那样,会被褚肆察觉到的。
褚肆现下的情绪,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更多的,是怀疑,怀疑阿沅的真心。
他走到她身侧,缓缓地盯着她瓌姿艳逸的脸庞,看了良久才注意到她手里的小册子。幸好阿沅握的不紧,他轻易抽离了出来。
有雪中相遇之景,酿造雪景之景,还有春日捕蝶……
这第三话,褚肆心中莫名忧伤:阿沅想要的是他为她捕蝶,他做到了,却又亲手毁了。
自他进入殿内,看到了空荡的笼子,想来,是那些蜂娥抵不住雨水,活生生被他逼死了。
阿沅,为何朕好似做什么都是错的,朕只是不想你怕朕,想要你理解朕,认同朕,成为朕啊。
再往后翻,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