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一手抵墙,把人圈困在一墙迎春花中,长睫垂下与之对视,带着浓郁得化不开的嘲讽,“我好像从来没有用它威胁过你,是你自己脑补过度才对。”
“相反,你随意污蔑他人偷窃的做法真是低贱又令人作呕,可见品行一般。”
后背抵着墙,墙上花枝刺得娇嫩皮肤微微泛疼的宝珠气得瞪圆了鹿眼儿,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胆大,更多的是被冒犯后的愤怒,抬脚就往他腰部下方踹去,“放肆!本小姐岂是你这种肮脏下贱之人能碰的!”
她承认前面说的话是不对,但这和她的品性有什么关系。
“我是肮脏下贱之人,你又是什么,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还是贪慕虚荣的假货。”眼底划过冷意的沈归砚非但没有松开禁锢着她的手,在她抬脚踹过来时一把扣住她的腿,把她往里一压。
单薄的背部撞进坚韧的迎春花墙,突出的枝条扎进皮肤里,疼得宝珠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眼尾嫣红得似一盒胭脂打翻后,洒在白绸面上。
阳光堪堪落在她秾艳得动人心魄的眉眼上,似受到惊吓的林间小鹿,懵懂,却又龇牙咧嘴地故作凶狠。
即便是对女子相貌一向不在意的沈归砚也不可否认,她生气时的鲜活灵动是美的。
“你大胆!”鹿眼儿含满怒气的宝珠气得后槽牙直咬,恨不得冲上前把他给咬死!
她昨天就不应该心软,直接让人把他套了麻袋沉入护城河里才对。
“我还有更胆大的,沈大小姐可要试一下。”沈归砚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洒于耳畔,带着炙人的温度。“不过宝珠妹妹也不想,我们两人的关系被他们知道吧。”
他这句话不可谓不暧昧,还隐约伴有威胁的成分。
“你敢!”宝珠气得浑身发抖,原先的怒火已掺杂上惶恐。
她清楚的明白,一旦爆出她非盛国公府大小姐,曾经被她欺负过的人,肯定会报复回来。
“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沈归砚微凉的指尖把她落至鬓前的碎发拢到耳后,“快要上课了,宝珠妹妹还是不要迟到为好。”
离开时,沈归砚的指尖无意碰到那张入手温润,似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的脸颊。
一刀毙命虽痛苦,确也能给人痛快,可当人的脖子上悬着一柄不知何时会落下的长剑时,不是更有趣?
手腕松开,背靠花墙半蹲的宝珠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瞳孔缠满凶狠的戾气,“你给我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