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婴儿。”
“噢!”夏洛特全神贯注地听着,“快跟我说说。”
贝琳达压低声音说道:“婴儿是从你两腿之间,排小便的那个地方出来的。”
“那也太狭小了!”
“有弹力。”
太可怕了,夏洛特心想。
“这还不算全部呢,”贝琳达说,“我还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开始的。”
“怎么开始的?”
贝琳达拉着夏洛特的胳膊肘,把她带到房间另一头,在一面用玫瑰花镶边的镜子前站定。贝琳达的声音低得几乎变成了耳语:“你结婚以后,就要和丈夫同床共枕。”
“真的吗?”
“没错。”
“可是爸爸妈妈分别有自己的卧室啊。”
“他们的卧室是不是相通的?”
“是。”
“这样设计就是为了让他们能睡在同一张床上。”
“为什么?”
“因为,要想造出一个婴儿,丈夫要先把他那话儿放在那个地方,就是婴儿出生的那个地方。”
“什么是那话儿?”
“嘘!就是男人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你看没看过米开朗琪罗的雕塑‘大卫’的图片?”
“没有。”
“算了,总之就是他们排小便的东西,长得像根手指头。”
“要做这种事情才能造出婴儿来?”
“没错。”
“所有结了婚的人都要这么做?”
“没错。”
“太可怕了。这是谁告诉你的?”
“维奥拉·蓬塔达维。她对天发誓这是真的。”
夏洛特也说不清为什么,但她知道这是真的。听闻这件事,如同经人提醒,忽然想起一件自己早已遗忘的事情。这事虽然莫名其妙,隐约之间却好像说得通。尽管如此,她还是深受震撼。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不时会出现在她睡梦之中,像是可怕的预感变成了现实,又像是她正在担心自己会坠落,便突然坠下深渊。
“还好你提前发现了,”她说,“若是毫不知情便结婚了……那该多难为情啊!”
“按常理,你母亲应该在结婚前夜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不过要是你母亲太害羞,你就只能……走着瞧了。”
“多亏了维奥拉·蓬塔达维,”夏洛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这些事情与……流血有关系吗?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