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我们才相安无事,这算是我们研究出的相处之道,”沈随风斟酌着回?答,“因为这样的相处之道,我们的确不再吵架,这段时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但也同样的,许多事她不再同我说。”
“是你自己选择不闻不问的。”祁景清提醒他。
沈随风失笑:“是,是我自己选择不闻不问的,所以也得接受偶尔不知她在做什么的失落和无力,我如今能?做的,只有每天晚上等?她回?家,在她疲惫时多陪陪她,若是离开营关,只怕这些事也做不了了。”
他说罢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垂眸捏了捏眉心,“我不怕你趁虚而入,我只怕自己若是离开营关,她会发?现有我没我其?实都一样。”
他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不相信自己。
他终于将内心真正?的顾虑说出口,而诉说的对象却?是情敌,沈随风自己都觉得好笑又荒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祁景清与他对视许久,颔首:“那确实不能?走。”
沈随风笑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递给他,祁景清看到?上面一长列的药名,顿时眼角跳了跳:“我始终怀疑你公报私仇。”
“再不好好吃饭,之后你会发?现我每天都在公报私仇。”沈随风冷笑。
祁景清无言片刻,只得答应今晚多用一碗饭。
沈随风离开,书童又探头?探脑进了屋。
“世子,您告诉沈大夫,他兄长联合其?他商行不再跟营关有生意往来的事了吗?”书童问。
祁景清眉眼沉静:“殿下都没说,我为何要说?”
书童顿了顿:“这不是跟他说了,他能?帮忙解决殿下的困境么。”
“我自己就可以帮殿下,为何要他再掺和进来,”祁景清垂着眼眸,轻轻抚过虎口上的针口,“既然他觉得不过问殿下的事,便可以不产生分歧,日后也能?和殿下长长久久,那便随他去?吧。”
书童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说话。
沈随年这次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跟冯乐真斗到?底,随着各路商队不再来营关,营关的布料、棉花、皂角等?一应事务都在紧缺,尚存的那些价格飞涨,百姓好不容易跟官府合作挣来的那点钱,几乎要全贴在这次飞涨的价格上。
眼看着天气渐渐冷了,百姓手里?的银钱逐渐紧缺,过冬的物?资却?还没怎么准备,整个营关都陷入慌乱之中,就连不问民生的祁镇也坐不住了,直接杀进了长公主府,质问沈随年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