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年虽然是悄悄来的,但对他知道自己在长公主府的事并不惊讶,毕竟整个营关都是祁家的地盘。
面对祁镇的质问,沈随年直接将原因告知,于是祁镇转身就去?找了冯乐真。
“看你平时还算聪明?,怎么一到?这种事上就开始拎不清了,世上男子多得是,你若想要,就去?军营里?随便挑,要多少本侯都给,何必非为了一根草得罪沈随年。”祁镇作为为数不多知道沈随风和沈随年关系的人,跟冯乐真说话时难得苦口婆心。
冯乐真淡定看他一眼:“本宫要谁都给?”
“当?然!本侯若是有半分犹豫,就不是个人!”
“那本宫要祁景清。”
“你放屁!”祁镇几乎踩着她的尾音回?答,说完还有些气急败坏。
冯乐真笑笑:“可见在侯爷心里?,仍有即便为了百姓也无法豁出去?的人,巧了,本宫也有。”
“放屁!”祁镇又来一句,“景清是本侯的儿子,沈随风难道也是你儿子?”
“本宫爱他如子。”
“……冯乐真,本侯没空与你说笑,你去?大街上看看,百姓都被如今的事闹成什么样了,”祁镇咬牙切齿,“你也在营关快一年了,也该知道营关的冬天是真的能?冻死人的,若他们在第一场雪到?来之前,不能?把过冬的全部?物?件准备妥当?,只怕会熬不过这个冬天。”
冯乐真垂眸喝茶,对他的话不置一词。
祁镇气得跳脚,恨不得拿刀给她戳个对眼,但到?底什么都没做,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他一走,冯乐真的眼神便冷了下来:“阿叶,”
阿叶从暗处出来,担心地看着她:“殿下。”
“京都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冯乐真不再说话,只是端着茶杯的手渐渐用力。
祁镇这次前来,便彻底开了个头?,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来劝,沈随风察觉到?府中氛围不对,可惜沈随年有言在先,一旦教他知晓,营关便再无机会,所以每个知情人都对他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