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恃险”论之,洛阳逊于长安,可是其四通八达的优点,漕运发达,足养天下之兵,又是长安没法比拟的。
大运河建成后,经济重心南移,南方的物资源源不绝的送往北方,成了朝廷生死攸关的大问题。
依此方向看,“范轻舟”已成中土举足轻重的人物。现时大部分朝臣权贵尚未察觉“范轻舟”的重要性,可是当“南人北徙”的重任落在他身上,亦必然如此,那他就不再是别人眼中的江湖豪强,而是像竹花帮或黄河帮般的大帮大会,影响力上达朝廷,下通黎民。
想得入神,马车追至左旁,放缓,帘幕掀起,传来呖呖莺声,着他上车。
龙鹰本想找个熟悉点的馆子光顾吃早午合一的餐,重温旧梦,至此愿望落空,乖乖上车,坐到霜荞的“都凤”身旁,熟悉的发香、体香涌进鼻端,差些儿晕其大浪。
人说饱暖思淫欲,他却是睡得精满神足之时,最想女人。
不论如何小心翼翼,诚惶诚恐,戒心十足,总有些时候比较脆弱、松懈。
此刻的霜荞,比以往任何一刻具诱惑力。他是晓得原因的,源于与他们一方关系的改变,不用再日防夜防。霜荞的危险性减少,诱惑力遂遽长。
笑道:“都大家神通广大,甫出门就给你老人家逮着。”
霜荞白他一眼,道:“我后门入,你前门出,追得不知多么辛苦。”
龙鹰挨过去,挤压着她香肩,不怀好意的道:“都大家想念小弟吗?昨夜刚见过,这么早又来找小弟干嘛?”
霜荞娇笑道:“范大爷误会了,惦挂你者另有其人,我现在是押你去见她。”
龙鹰暗忖难道是闵玄清?霜荞作客如是园,园主有命,只好遵从,若然如此,将糟糕之极,该为昨晚见过他后,情难自已,不理自己着她切勿找他,醒来请霜荞亲自出马,押他到如是园去。
此一可能性愈想愈感真实,是他最害怕的情况之一。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内里心虚的要命。叹道:“我这个大爷,只可关起门来叫,在神都,我连小卒也够不上会,里外不是人,又人生路不熟,何人把小弟放在心上。”
霜荞笑得更灿烂了,掩嘴娇喘道:“原来范爷垂头丧气的样子这么引人发噱。你人生路不熟?为何又懂得不告而别,还懂路回客栈倒头大睡?”
龙鹰仍在为自己的命运提心吊胆,呆瞪着她,没法投进她轻松写意的情绪去。如闵天女真的着霜荞来找他,霜荞会怎么想?早知如此,昨夜多提一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