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小心霜荞。
霜荞半边娇躯挨过来,仰起如花玉容,美眸生辉的打量他的神情,忍着笑道:“一向能言善辩的范轻舟,竟变得没话可说。你是个不知礼数为何物的混蛋,闵玄清问我,却是由沈美人交代你的去向,弄得人家不知多么尴尬,你该当何罪?”
马车转往左边跨过通津渠的一道桥梁,好越桥后改往北行,摆明不是往如是园去,顿令龙鹰放下紧压心头的“万斤重石”,回复生机。同时掌握到霜荞对他的态度异于以前,明显戒心大减,调笑起来,颇有打情骂俏的味儿,非常迷人。
灵光一闪,猜到霜荞是奉谁之命来拿人,心情大是不同,当然不说出来,顽皮之心大作。
于他来说,霜荞是任他挑逗,仍不会对“范轻舟”动心的女子,外热内冷,所以占她便宜,不惹后思。既然如此,有机会时不讨便宜,是笨蛋。
凑头下去,吻她香唇。
霜荞轻呼一声,坐直避开,龙鹰仅吻着她的唇角,且是蜻蜒点水,限于轻轻浅触,感觉却如深吻般同样动人。
霜荞破天荒的脸现红霞,大嗔道:“是否讨打?”
龙鹰哈哈笑道:“都大家不是指小弟为无礼狂徒吗?该早晓得和小弟在一起,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了。”
接着岔开去,故作惊讶地道:“我们究竟到哪里去,还有多少亲热的时间?”
霜荞狠狠瞪他一眼,扮出生气的俏模样,成熟的女子风情,令人心痒。
今次轮到龙鹰挤过去,碰着她香肩,在她耳边道:“究竟去见谁?”
见她仍不作声,气鼓鼓的,又道:“除像大家般留意小弟外,理该没人晓得小弟已到神都来吧!”
霜荞没好气的道:“你有哪句话不是大话胡言?人生路不熟?昨天刚入黑,你范大爷的拜帖满城乱飞,弄得全城皆知你范大爷来了。”
龙鹰大为错愕。还以为拜帖今早送出,岂知昨晚办妥,可知他昨天甫离日安居立即着手发帖,拜帖且须是早写好的。易天南是老江湖,处事慎重,如此匆匆发帖,选在晚上而非白昼,确异乎寻常,营造出他强势来京的状况。人心难测,他会否另有居心?还只是热情?
难怪昨夜“有客来访”,因他的驾临神都人尽皆知。心中一动,想到陶显扬。
像黄河帮般历史悠久、独霸一方的大帮会,必多能人依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黄河帮只是势力受挫,本钱依然雄厚,且肯定仍在北帮之上。
于陶显扬,“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