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简直是亵渎上帝。”
“别忘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安东尼。你一向好逸恶劳。”埃德蒙的声音经常大得像咆哮,这会儿却降低了下来——凯瑞丝知道,这说明他真的是怒不可遏了,“一到该掏厕所的时候,你就躺在床上装病,这样第二天就不用去上学了。你是父亲献给上帝的礼物,什么东西都用最好的,却从来不用动手去挣。你吃最有营养的饭菜,睡最暖和的房间,穿最好的衣服——我是世界上唯一穿弟弟穿过的所有旧衣服的男孩子!”
“你没少跟我说这话。”
凯瑞丝一直等待着机会想缓和一下气氛,这时便插话了。“这个问题总有办法解决的。”
两人都看着她,很奇怪居然有人打断他们的话。
凯瑞丝继续说道:“比如,难道不能让镇上的人建一座桥吗?”
“别胡说了,”安东尼说,“镇子属于修道院。仆人是不能给主人装饰房子的。”
“但是如果他们请求你准许,你没有理由拒绝呀。”
安东尼没有立刻反驳,这等于是鼓励凯瑞丝继续往下说,然而埃德蒙却摇了摇头。“我想我恐怕没法说服他们出钱,”他说,“当然,这符合他们的长远利益,但是到了要人们出钱的时候,他们可都不愿意去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
“嗬!”安东尼说,“可你还想让我去考虑长远的事情。”
“你研究的是永恒的生命问题,是吧?”埃德蒙回击道,“在所有的人当中,只有你应该能把眼光放到下星期以后的事情上。而且,你还从每个过桥人手里收一便士。只有你能把钱收回来,并且能通过改善设施而获益。”
凯瑞丝说:“但是安东尼叔叔是个精神方面的领路人,他觉得这不是他分内的事情。”
“可这镇子属于他!”爸爸抗议道,“他是唯一能做这件事情的人!”但紧跟着他又用探询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凯瑞丝。他意识到她不会无缘无故地顶撞他的。“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譬如说让镇上的人出钱修一座桥,然后用过桥费来偿还他们,怎么样?”
埃德蒙张开嘴想表示反对,但一时却想不出理由。
凯瑞丝又看了看安东尼。
安东尼说:“当修道院刚刚建立时,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那座桥。我不能放弃这笔收入。”
“但是请想一想你会因此而得到多少,如果羊毛集市和每星期的集市恢复到当初的规模,就不仅有过桥费,还有摊位费,有你从所有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