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初恋长什么样。”
——“你和他长得很像,各方面都是。”
那时对话在耳边回荡,太阳穴一下下重重敲打神经,祁夏璟剑眉紧拧,荒诞疯狂的设想在脑海疯狂滋长。
但他不记得自己那时见过黎冬。
伴随着开锁推门声,罐头惊觉的犬吠声响起,祁夏璟抬眸看清玄关处进来的青年,沉声制止:“罐头,回来。”
丝毫不惧冲着他龇牙咧嘴的金毛,周屿川面无表情地进门换鞋,手里提着纸袋,径直走向厨房冰箱。
离开时,本以为母亲就塞了花茶,下班到家才发现后备箱里的龟苓膏,通知过黎冬后就开车送过来。
黎冬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吵架,周屿川更懒得开腔,就听懒懒靠着座椅的男人发话:
“你哪来的钥匙。”
备用钥匙自然是黎冬给的,周屿川冷冷一笑,将东西塞进冰箱后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祁夏璟,冷嘲反问:
“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外来物种,有什么资格问我。”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祁夏璟闻言微微抬起眉梢,似笑非笑:“小屁孩没谈过恋爱吧,不懂什么叫‘同居’?”
周屿川冷呵出声,不甘示弱:“吃软饭也能说的冠冕堂皇,你倒是很懂给自己屎上雕花。”
话毕,青年余光瞥过铺在餐桌的冲锋衣,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讶异,转瞬即逝。
祁夏璟精准捕捉到周屿川脸上一
晃而过的表情。
眼底散漫消失无踪,祁夏璟不自觉坐直身体,深邃而直穿人心的黑眸盯着周屿川,沉声压迫感极重:
“你认得这件衣服。”
用的是肯定句。
周屿川眼底寒意更重,薄唇在压抑情绪下抿紧绷直,就听祁夏璟沉哑的嗓音在房间一字一句响起:“我和黎冬十三年前见过面。”
“处于某种原因,”祁夏璟话语一顿,再出声时只觉嗓子干涩到发痛,
“她喜欢我,所以留下了这件衣服——”
“祁夏璟。”
“明明什么都记不起来,”周屿川宛若冰层下蓄势待发的火山,面若霜寒,“却能自顾自编出这么多故事,你心安理得享受的样子,真令人作呕。”
“黎冬的性格绝不会和你说这些,你认得这件衣服、甚至知道他背后的含义,说明你一定是通过其他方式得知。”
祁夏璟置若罔闻地继续推断,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