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力敏锐精准到令人心惊,他紧盯着周屿川每一丝微表情:“是足以说服黎伯父不再阻挠的东西,对吗。”
“你强调过我不知道黎冬会画画,所以那件东西,是不是画有我们过去的画册——”
话音未落,对面站定的周屿川直奔祁夏璟而来,在男人说完答案之前猛的拽住他衣领,挥拳要重击他面门。
祁夏璟丝毫不躲,只黑眸沉沉地平静迎上青年双眼,语调低冷:“我要你手里的画册。”
“周屿川,”对峙中,有沙哑男声一字一句清晰响起:“我欠她的,只能由我来偿还。”
“......”
不知多久,在一道摔门巨响后,空荡无人的封闭彻底陷入死寂般无声。
祁夏璟久久望着静静望在餐桌上的黑色外套,只觉头痛欲裂——
直到现在,他仍然想不起,那年何时曾见过黎冬。
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敢信,在他无从得知的无人角落,黎冬曾喜欢过他那样长久。
丢在黑色外套上的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出再熟悉不过的姓名。
【阿黎:衣服很暖和】
【阿黎:谢谢】
再普通不过的对话,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
眉头紧锁,祁夏璟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余光瞥见客厅独自玩耍的罐头。
金毛此时正鬼鬼祟祟站子书架前,费力地抬起前腿,用爪子扒拉祁夏璟随手放在高处架子上的遥控器,尾巴不停地欢快摇摆。
太阳穴突突直跳,祁夏璟满腔烦躁在此刻彻底爆发,低呵道:“罐头!”
做坏事当场被抓的金毛吓得一激灵,失去重心后,爪子直直向前划拉,不仅是边缘的遥控器,连同摆放在架子上的书都一起推下去。
一时间,鸦雀无声的房间里,只剩下书册接连砸落在的声音。
“......”
书架旁狼藉一片,终于自知犯错的金毛嗖的躲到茶几下趴着,黑豆似的眼珠滴溜溜转,警惕
地看着祁夏璟走向书架,而不是来揍他。
深吸口气弯腰,祁夏璟压着火,拾起三四本书放在臂弯,要去捡脚边的书册时,却被压在最底下的一张泛黄照片、以及照片下便签的熟悉笔记吸引目光。
他第一眼,便落在照片上最角落的稚嫩面孔。
那时的黎冬已是疏冷性格,哪怕合照也不看镜头,叛逆地扭着头,朝右向上的位置看去——
顺着合照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