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终关的反派大boss,夏梓沅搜罗起记忆里的任何面孔都无法与之融合。
褚肆他,不会这样的,毕竟,有好感值在的,不会是他的。
她后怕地吞咽着,腿脚想动弹,却僵硬在原地,“你想让我杀谁?”
“自然是——”他拉长了声音,将剑刃绕着她的脖子转了一圈,对准了不远处紧随他而来的怪物们。
“他们了啊!同骨同泽,血肉相残的戏码,我爱看,尤爱看你演,以你的演技想来,这小小的一幕,不在话下吧。”
剑锋所指之处,那些人听不清楚,可不知怎的他们下意识地四处慌乱逃窜起来,脖子上的锁链摩擦着粘有泥水的地面,更显沉重。
被钦命为刽子手,夏梓沅心里如坠深渊,杀人!要她亲自杀人吗?!
虽然她一早就清楚,来到这个世界,崩溃的秩序,草芥般的人命,扞卫皇权的律法……在这几座大山面前,她迟早要走这么一步。
可是,她没有办法真的做一个杀人的工具,摒弃前十八年接受的种种道德规范!
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没人愿意手染鲜血的!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我还有其他选择吗?”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求,夏梓沅闭上了眼,静待着他的答案。
“你没的选。”他拦住她的细腰,在暴雨时分,飞向了高处的石山上,像是狩猎的弓手,寻觅着猎物的身影。
捕捉到最近的一只,他没有收敛分毫的杀意,抱着她停在了那人的面前,脚踩住他身后的锁链。
那人呜咽个不停,跑也跑不得,苦苦哀求着生路,见男人不松,他转而跪求起夏梓沅来。
她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她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唰——”男人出其不意地将剑握在她的掌心,挽着她的手腕收割了第一个头颅。
血液喷溅在雨水中,将地面氤氲成了鲜红的血色,零星的血滴飞跃到她湿透了的脸颊上,复又顺着雨水滑至下巴。
这一瞬,夏梓沅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哀毁骨立。
没有歇斯底里的尖叫,没有哀恸到极致的心殇,她只是想起了初来的那一夜。
也是这样,她手里的匕首一刀一刀地收割着别人的鲜血,那个造就了二哥悲剧的游轮之夜,也是这样,红的吓人。
世间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情,夏梓沅似有所觉,这身后之人,是褚肆吧。
这也不是梦吧,纵然她一直催眠着自己以掩盖住心底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