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都是旁观的状态。
武堂学生打架,他们不能帮任何一方。
有失偏颇的事,不能干的太明显,只能偷偷地干。
这是宋邵卿生而为人悟出来的大道理,并奉若为真言。
甄远咬着牙站起了身。
刚才他无万全准备方才被沈宁偷袭。
他与沈宁都是二流强手,实力难分伯仲才对,如今他聚精会神,全力以赴,恶狠狠地瞪着沈宁,像一匹肿胀的恶狼。
“沈宁,我告诉你,我不是吃素的。”
“可以走了吗?”沈宁问道。
“不走,死也不走。”
“那你……”沈宁幽幽抬眸,嗓音低沉,眸光死寂如深潭的盯着甄远看,“去死好了。”
声线森森,仿若阴司来的淬魂之音。
甄远如被扼喉般。
沈宁横起一脚,一记鞭腿砸在了甄远的侧脑。
内力雄浑,劲道威猛,似有钢铁之力!
这一砸,让甄远口吐鲜血如洒雾,眼睛猛地紧缩,充满了不可置信。
沈宁不过一个二流而已,怎么会有这样强的劲道?
“吃完了吗?”沈宁再问。
可还不等甄远开口说话,沈宁直接攥着甄远的头发往树干上撞。
同时,右侧膝盖高高地顶起,宛若巨石,猛然砸在了甄远的腹部。
“噗嗤——”
甄远又吐出了一口血液。
沈宁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还能走吗?”
“能……能能……能走。”甄远浑身发颤,语无伦次地说。
剿灭叛军,并非易事。
作为主将,更非易事。
人要沉稳,肩要担责。
相比起其他战争,这又像是小打小闹。
若沈宁连小打小闹都接受不了,日后如何统领麒麟军。
以能力服人,才是众望所归,而不是靠与生俱来的“沈”字。
宋邵卿唇部紧紧抿起,看向沈宁的眼神里,忧心更甚。
“不走了。”
又一人直接翻身下马。
这人是大理寺少卿之子甄远,生得魁梧壮实一身肉,实际上见不得半点儿风雨。
权贵子女的武学,多数是花拳绣腿,就算同为二流强者,遇到江湖上的人,那就不出三招,便是死路一条。
甄远一屁股坐在了山野间的石墩上,其他人都纷纷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