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雾色蒙蒙,彼此的轮廓形成了绝佳的画作。
“沈将军,打扰了。”
耳鬓厮磨,他低声语。
清风夹雪,凉意彻骨,却都滚烫得如在火炉。
没有山盟海誓。
没有地久天长。
只有这一瞬的彼此和最真挚的感情,碰撞出最炽烈的烟火。
男人贴在肌肤的手掌,灼热到在肌肤带起了一阵酥麻痒意。
如电流,似鸦羽,又逢雨打芭蕉。
……
……
“待到日后,外祖一家得到自由,便去相见,沈将军定会喜欢他们。”
“外祖父中了一种南疆的蛊毒,北渊封地那里快找到解药了。”
他一声声问,眸色温润染上憧憬。
她侧耳倾听,水墨油纸伞下,轻勾鬓发至耳后。
“皇兄是长兄,他理应做这个位置的。”
“让他做吧。”
从前,燕云澈培养北渊势力,一是为了自保,二是为了外祖一家得到自由后,能够护住外祖一家,三是踏破上京城,报那血海深仇。
至于暗部,原是想给沈宁当嫁妆的。
他本孤独之人,不该得到人世间的幸福与爱恨的眷恋。
他孤独来,孤独去,死后长眠在地底,若有鬼神之说,便想护佑沈宁余生。
北渊铁骑踏破上京,不是为了那张龙椅,是为了泣血之恨。
然而,事到如今,顾虑有所不同。
沈家忠良,虽是功高震主,但对大燕的忠心不容置疑。
若有一日,兵戎相见,沈家必然死守上京,为元和皇帝战死。
他不仅在中霜毒的情况下修武了,还成为了大宗师。
沈宁不知这些年他遭遇了多少坎坷和苦难,却刺痛于男人此刻近乎破碎的笑容。
“别笑了,不好看。”
男人闻言,当即不再笑,眼梢绯红, 定定地看着沈宁。
哪是什么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宗师,分明很乖巧懂事。
“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要……”
“阿宁是问,为何要亲手斩掉母亲的首级,对吗?”
沈宁沉吟不语,自是默然。
现如今,她已经完全卷入了大燕社稷的争斗之中,了解的越多,便越有立足之地,且……
她想了解他。
了解空白于世人口中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