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拽紧缰绳,几乎不用熟悉的过程,“驾”的一声,灰色马驹就电光火石地疾驰而去。
“走!”
沈惊风喊道。
俱都跟了上去。
顾景南看着灰驹和她渐行渐远,好似有扎进血肉深处的一根刺,又缓缓地剥离掉他的身体。
“景南。”蓝连枝忽然说:“回去吧。”
“嗯。”
顾景南闭上眼睛,不断的告诉自己,蓝连枝和江灵珠都不比沈宁差。
蓝连枝浑身冷得像一块冰,看着顾景南的眼神,已无往日的崇拜和温情。
她看着沈惊风消失的方向,有片刻的恍惚
这背影……
太像了。
轿辇那侧。
十六叹道:“沈小姐这般人,估计不会再与世上任何的男子成婚了。”
十七:“。”
“十七。”十六侧过头问:“你觉得呢?”
十七闭着眼睛眉峰抖动了好几下。
十六总觉得有点儿瘆得慌,如芒在背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好半晌才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轿辇上的男人,呆呆地问:“王爷,你也觉得是吧?”
“十六。”燕云澈轻掀薄红的唇。
“属下在!”
“你是不是到了该解甲归田告老还乡的年纪?”燕云澈漫不经心地道。
十六两眼茫然,如云山雾里。
他连媳妇都没娶,儿子还没生,怎么就提前退休了呢?
末了,十六悟了。
王爷当真是对他疼爱有加,定是心疼他东奔西走劳累过度。
他难受又郁闷,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就感觉,他将要失去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一般。
沈宁问:“知道为何人为何要自重吗?”
顾景南心口猛跳,喜上眉梢,呼吸都跟着加深了许多。
还以为沈宁这是欲擒故纵,挑起话端与他再续前缘。
“因为……”
沈宁略微俯身,眼眸深浓的像是化不开的夜色, 声线喑哑低沉:“不自重的人是会下地狱的。”
顾景南身躯一震,瞳孔放大了不少。
却见沈宁振臂而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归去。
顾景南垂放在膝上的手用力地攥紧成了拳头,充满恨意和滔天之怒的眼眸充血发红像鬣狗一样的可怕。
“大哥——”
沈宁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