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头大马前,沈惊风低低一笑,将一件披风盖了沈宁的身上,“走了,回家,好好饱腹一顿,再打起精神去见明日的朝阳。”
“好,回家。”沈宁笑着,眉眼漾起了光。
一如未出嫁时的她。
但仔细一想,她也还年轻,还风华正茂,不该在世人的唾沫和失败的感情里暗哑死去。
她该绽放蓬勃,该冒着敢死的劲儿迎着狂风冬雪向阳而生。
“沈小姐,我们明日子衿武堂再见。”
萧初晨行了个礼。
“沈家饭菜有多,诸位何不一道过去吃个痛快?人多,胃口也好。”沈惊风道。
“我们?可以吗?”王二狗讷讷的。
沈家,那可是两朝元老,开国武将之家……
“为什么不可以?”沈惊风反问道。
王二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不出完整的话。
还是萧初晨沉得住气,拱手低头道:“沈大公子,我等是担心胃口太大,吃太多,大公子可否介意?”
沈惊风:“不介意。”
“那我等就得好好的胡吃海喝了。”
萧初晨回头看去,振声问:“好不好?”
“好!”黄武阁学生们兴奋地道。
于是黄武阁学生和沈家人都陆陆续续准备回府邸。
郑蔷薇牵着一匹马走来,说:“虽不如你当年所骑的烈风驹,但是我与你父亲一同挑选的,试试吧。”
母亲还想看到纵马张扬的桀骜女儿。
沈宁点点头,长枪点地,身影如电光跃然到了灰色马驹的背部。
她一手持枪,一手拽紧缰绳,几乎不用熟悉的过程,“驾”的一声,灰色马驹就电光火石地疾驰而去。
“走!”
沈惊风喊道。
俱都跟了上去。
顾景南看着灰驹和她渐行渐远,好似有扎进血肉深处的一根刺,又缓缓地剥离掉他的身体。
“景南。”蓝连枝忽然说:“回去吧。”
“嗯。”
顾景南闭上眼睛,不断的告诉自己,蓝连枝和江灵珠都不比沈宁差。
蓝连枝浑身冷得像一块冰,看着顾景南的眼神,已无往日的崇拜和温情。
她看着沈惊风消失的方向,有片刻的恍惚
这背影……
太像了。
轿辇那侧。
十六叹道:“沈小姐这般人,估计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