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寒却是亮了眸子,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
要知道,年幼时去武堂上课的时候,东方寒半日未去,理由就是在街边拐角看两条狗打架看得如痴如醉。
“你啊,还是小时候的那个性子。”元和皇帝摇了摇头,“十七弟何时才能长大?”
“有皇兄作为依靠,皇弟自是得轻松自在,闲散度日。”燕云澈笑道。
“云澈就是个享福的命。”元和皇帝笑道。
似是想到了什么,便看向蓝连枝,“永安,过年演武之时,各国都会派使者过来,据说大齐派了皇子鹰过来,你也能见一见自己的家人了,到时候,你是先回大齐,还是留在上京,去留你自己做主,就算你在大齐,也依旧是大燕的公主。”
蓝连枝听得此话,热泪盈眶,感恩代谢。
沈宁刚要喝一口汤,就见耳边出现了燕云澈声音:“本王身边,并无美人笙歌。”
沈宁侧眸看了看四周,发现就只有自己听到了这声音。
而只有到达了大宗师的人,才能做到“传音入耳只一人也”。
这位爷,是在解释吗?
沈宁悄然地看了眼燕云澈。
男人就差没把“洁身自爱”“守身如玉”等字眼刻在脸上。
沈宁好笑地看着燕云澈,只觉得他与大白愈发像了。
随即,望了眼蓝连枝。
蓝连枝眼睛通红,就连鼻子都是红的。
纵然她竭力地忍着,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距离较近的东方寒将一方干干净净的帕子递给了蓝连枝。
蓝连枝对其稍稍点头算是致谢,接过帕子后擦了擦泪痕 ,颇为歉意地对着元和皇帝和楚皇后说:“永安失礼了,还请圣上与皇后责罚。”
“什么失礼,不过是想家罢了。”
楚皇后摘掉了自己腕部镶嵌着珠玉的金镯子,由下人递给了蓝连枝。
“这是本宫年幼时,母亲所赠,永安公主,如今便赠送给你吧。以后,把大燕也当成你另一个家。”楚皇后温声道:“本宫也是做母亲的人,深知这亲人分别之痛,日后得空,多来本宫的荣华宫走走,陪陪本宫闲话家常。”
“永安谢过皇后娘娘。”蓝连枝捧着金镯行礼。
蓝连枝小声地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