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这吧。”
沈宁扫了眼床榻的外边。
留宿之事,固然是未婚夫妇,却也不合礼教。
但——
那又如何呢?
若符合礼教,能多换来一丝光明和苟延残喘的机会,她会比谁都像是个冥顽不灵的老古董。
更何况,风雨如晦,黎明前夕,原就无多少嬉笑的时间,多陪伴一会儿,又有何错?
“嗯,好。”
燕云澈轻功极好,踏雪无痕,速度还很快,咄嗟间就到了沈宁的身边,和衣上榻,和沈宁之间似有一道天堑的距离,整个人一丝不苟地紧绷着。
“汪。”大白叫了声。
燕云澈看了他一眼。
大白呜咽,便趴在腿爪子上打喝水,睫毛低垂下来比追风都长。
而暗部主楼里正百思不得其解的追风,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
后半夜。
沈宁一直在翻看《姽婳心法》。
“批注写的不错。”
她由衷地赞赏道。
燕云澈“嗯”了声,顿了顿,说:“日后的书籍,都让我来给你批注。”
“好。”沈宁自然而然地接过了一句。
她看得如痴如醉,却也困乏,明儿还要去送三皇子一程,便把书籍递给燕云澈。
燕云澈接过书籍放下。
未婚的两人,在某个瞬间,倒是有老夫老妻的契合。
烛火灭了。
屋内昏暗,却暖和。
沈宁困乏却是睡不着了,她睁着眼睛看夜。
“燕云澈。”
“怎么了?”
“你有点烫。”
“汪。”
“……”
两人一犬,竟然是古怪滑稽却又难得的和谐,分明都是成人了,却都懵懂矜持的没了白日里面临他人时的气派。
“我凉一下。”
浑身滚烫的男子,立刻用内力遏制自己的炽热。
沈宁无奈道:“更烫了。”
她侧过身,双手掌贴合放在自己的鬓边,夜里黝黑清亮的眸子,望着自己的枕边人。
男人却是越来越烫。
“汪。”大白不满地叫唤,热得直吐舌头。
燕云澈暗骂了下霜毒,折磨他这么多年,偏偏在紧要的时候罢工了。
身体本能难以遏制,再加上他大宗师的内力,这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