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襟给生生地拎了回去,府邸门前的场面一度温馨又滑稽,把沈青衫气得两眼胡瞪嗷呜乱叫和大白没什么两样。
……
“生气了?”
沈宁和沈如玉并步踩雪在府邸幽深处。
沈如玉低头着,抿紧唇,看似百无聊赖,又时刻紧绷。
像是在耍小性子。
“教你做清汤面吧。”沈宁略微思忖,“三叔喜欢吃。”
沈如玉抬头,还是一言不发。
姊妹二人去了厨房,沈如玉虽然不说话倒也乖巧,跟着沈宁从备菜到淋面,做出来的却不尽人意,和沈宁的相差很大。
“沈宁阿姐是在羞辱我吗?”沈如玉闷哼。
“你觉得呢?”
沈宁吃了口沈如玉做的清汤面,皱了皱面,还是吞了下去,淡淡道:“还行。”
沈如玉眼睛一亮,当真以为好吃,便跟着吃了一口直接吐出来,不耐烦了几分,“哪里还行,分明很难很难吃,沈宁阿姐,我知道,我武学造诣不如你,做饭也不如你,我哪哪都不如你。我做不了这清汤面。”
沈宁不言,继续开灶做第二碗。
“才一碗,就妄自菲薄,贬低自己,认为自己不如人?”
她一面煮面备菜一面说:“沈如玉,凡事都不能一步登天,一口也吃不成一个胖子,连第二次第三次的勇气都没有,仅靠一次就卑微进尘埃里,那你一生都会在尘埃里。我问你,沈家哪个孩子,是一出生就是战神的吗?列国哪个文豪,是从娘胎里一落地就能出口成章?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你永远只在第一步停留,去瞪着砥砺前行的人去怨天怪地的,那你一日如是,一生也如是。”
沈宁知道,她的话有些重。
沈如玉咬着唇,像霜打的茄子般彻底地蔫了。
“做不做?”
沈宁问道。
“做。”沈如玉抬眸,“但——”
她略微思忖了会儿,问:“你是巾帼女将,不输男儿,又为何要做这种灶台之事?”
“因为洗衣做饭,是世人看不见的,另一类伟大。”
沈宁看着她的眼睛问:“我自小舞刀弄枪,自诩不输人一等,女儿也可光宗耀祖,但舞刀弄枪就比灶台高贵吗?我能拿起破云枪,也能拿起菜刀,全靠我想不想,而不是世俗赋予。
沈如玉,女子之路艰难险阻不好走,许多人困于大院之中看四方天地如井底之蛙,但走出深闺大院的人,应当做出表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