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回头践踏曾经的自己。”
走出去,留下来,并非两个互相竞争的极端。
女子踩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肩膀往上爬,往前看,不应低头嘲笑还没来得及爬出去,走上去的人。
沈如玉似在刹那之间,茅塞顿开。
是了。
为何要从一个极端,去往另一个极端。
从前的世俗桎梏女子不可舞刀弄枪,光宗耀祖建功立业之事都是男儿雄心抱负,若有幸拿起兵器,怎可贬低五谷杂粮灶台之神?
上京严冬,恰逢新年遇暖阳。
沈宁走出宫门,未曾看到大伯和父亲。
便见长兄沈惊风、二哥沈钰二嫂虞欣等嫡亲手足和堂兄沈从武、堂妹沈如玉等候多时。
“今日雪大霜寒重,你们怎么来了?”
沈宁问道。
“再大的雪和霜寒,也要一道回府。”
沈从武笑着说:“小宁,你是不知道,三叔又在家里闹脾气,把如玉气得头疼。”
“三叔又怎么了?”沈宁问道。
而这个“又”字,极具灵性,让沈如玉没由来的脸色一红。
沈从武又爽朗地笑了几声才说:“还不是因为父亲和二叔一道上朝,把他留在家里了。而且,三叔听说你要远赴北疆之战,气得头疼。”
沈国海的原话是——
“沈宁固然讨厌,那也不能去这么远的地方吧?原来顾家虽然小门小户,但好歹也是在上京,真出了个事不至于身边没个人。北疆战场,这么大的事,岂是一个女儿家能够顶头的?再说了,这府上人做的清汤面,也没小宁做的好吃。”
沈宁听到堂兄的话,似乎能够想到三叔白发苍苍还如个活宝般的模样,唇角不由地勾起。
回程的路上,沈如玉一言不发,紧抿着唇,神情也绷着的,泛红的眼睛里透着女儿家的倔强。
马车里她时而看向沈宁。
而当沈宁看过来时,却撇过头看向别处。
她想——
沈宁早便做好远赴北疆的准备了。
故而,昨夜偏院,才会把父亲早年的往事都抖搂出来。
沈宁希望,她能独当一面,护好沈府。
父亲叔伯年纪大了,腿脚不如从前灵活,沈家还是要后人坐镇的。
“如玉。”
下了马车,沈如玉似是没有听到,一个猛子进了府邸。
沈宁欲言又止,便坐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