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皇子,不由惆怅感慨。
他愿以为,燕云澈能够成为大宗师,守护着大燕。
哪知,入歧路,歪了性子,声色犬马纵情温柔乡,哪还有当年铮铮皇子骨。
“周叔。”
沈宁作揖。
周永顺勉强一笑,“这望月楼,着实财大气粗,令人生畏。”
沈宁听懂了周永顺的弦外之音,只是史书的一笔一划都不能道尽世上真相,皇家的恩怨纠葛,如何吃人不吐骨头,又是怎样的苦不堪言,难以诉说。
燕云澈这一生幼年得志文武双绝,是先皇的骄傲,天大的福分。
然而,福之祸所依,生在炊金馔玉,又哪能事事如意。
“北渊王锦衣玉食财力雄厚,可见大燕河山之气派。”
沈宁娓娓道:“列国使臣尚在京都驿站,今日望月楼设宴,彰显是我国颜面。”
周永顺紧绷着的刚毅冷峻的面庞,听得此话,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许。
“周叔,一并入座吧。”
“嗯好。”
二人步入宴席,落座在横列的酒香桌前。
身后的不远处,燕云澈披着宽大红袍隐匿在阴影之中,刻意用内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殷红的唇微微抿起,一双星眸看着沈宁的背影,浓厚的睫翼随即垂下,遮住了眼底流转的华光。
而他分明艳丽如春华似高岭之花,此刻却是孤寂寥落,高挑挺拔的身影这会儿看起来略显倦颓气。
唯有唇角淡淡的笑是福至心灵,衬得他判若两人和往常截然不同。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如山水流淌在秋色薄雾之间只盼天明熹微。
适才,阿宁在为他说话。
仔细想想,他此生不可多得的温暖日子,宛若救赎的光指引着旅人走出无边荒漠,回回都和阿宁相关。
他低头,骨节分明的手瘦瘦长长、瓷白如雪,掌心是元和皇帝给的解毒丹。
此丹送去暗部查过了,毫无杂志,对霜毒有用,元和皇帝并未骗他。
他握起了拳头收好解毒丹,身影逐渐湮灭在了这片阴影之中,眸子始终盯着一人。
沈宁似有所感,刹那回头看去,却是空荡荡的并无一人。
“李宗师,能把你这座大山请动,可真不容易啊。”
“燕老太君,彼此彼此。”
檀木雕花的门外,打了个照面的李衡阳和燕老太君互相寒暄着进来。
“此番出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