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禄章看见李衡阳,面色有些敬重,“此番北去,还要李宗师多多动脑了。”
“这是自然。”
几人谈笑风生,寒暄着进了宴席之地。
沈宁和周永顺等都站起来相迎。
“挽歌,你做沈将军的旁侧去。”
“好。”
云挽歌坦荡荡地走到了沈宁一侧落座。
“琼儿。”
陈禄章落座时,刚要让陈琼坐在自己身边,哪知陈琼有桀骜反骨,偏是不听他的,直接迈步过去,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沈宁的另一边。
云挽歌和陈琼,就这样把沈宁夹在了中央。
陈禄章有些傻眼,显然不知自家女儿唱的是哪出戏。
他拧着眉,失语片刻,撇着嘴说:“若非沈将军女儿身,不知道的,怕还以为在抢夫婿呢。”
“…………”燕云澈步履从容而来,便听闻陈禄章这话,唇角轻抽了好几下。
“咳。”
燕老太君以拳抵唇,干咳了几声。
陈禄章没心没肺只爽朗的笑,看见燕云澈连忙起身相迎。
虽然他打心底里瞧不起这北渊王,但左右也是个王爷,不说溜须拍马,但这礼教和态度得到位。
更何况,这段时间和沈宁接触,耳濡目染之下,见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狗腿之道也能熠熠生辉,他陈禄章便不能落后啊。
“小姐,不要赶我走。”
采莲深吸了口气,盯着沈宁的眼睛,一字一字说:
“这世上总是人心隔肚皮,将军看不透,采莲就更看不透了。采莲不知道伺候在将军身边的人是好是坏,但采莲能够笃定的是,奴婢此生就算是千刀万剐,都不会做出伤害将军的事情。”
沈宁无奈地看着采莲,只得喟叹一声,便点头应下。
小丫头登时喜逐颜开,冁然一笑,抱着沈宁的胳膊扭来扭曲像一条没规矩的蛇。
直到进了望月楼的盛宴之地,采莲方才端着仪态,不似方才那般。
暮霭沉沉楚天阔,浮光掠影,望月楼伫立于此,上抵云雾缭绕下矗苍茫之地,集恢弘华丽于一体,既是严肃古朴的神秘,又富丽堂皇彰显华贵,二者结合的恰到好处,走进此宴之人,无不是眼前一亮,不得不感叹北渊王真是个传闻诚不欺世人的败家子儿。
周永顺来时,看着这满室生辉,连犄角旮旯都是珠光宝气的望月楼,心里一梗,想到北渊王曾是最有可能成为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