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下场,是不得好死,你还会查吗?”
“实不相瞒。”沈宁微笑,“沈宁自从踏上了这条路,便从未想过,有善终之时。若我得以善终,那我手中的刀,便在此之前,将恶报赐予了晦暗下不如猪狗的那群人。”
甄夫人虽早知会是这个答案,但当沈宁平静又毫不犹豫说出来时,心中的震撼,却是无以复加的。
“莹莹,去左街的铺子,给我买盒梨花酥。”
“是。”
莹莹连忙出门。
沈宁心领神会,给了采莲一个眼神。
采莲一贯是机敏透彻的,立即就跟着莹莹出了雅座,顺带把雕花的双门关上。
雅座静谧如斯。
甄夫人蓦地抓住了沈宁的手,睁大了眼睛说:“将军,吾夫大理寺少卿甄世洪,是背后真凶之一,解忧楼有大问题,但现在都在按兵不动,企图等风头过去了再出来害人。”
“若是可以,我愿助将军,助沈家一臂之力,破此屠城之案,只愿吾儿甄远的在天之灵,得以欣慰。”
“该下地狱的人,不该是保家卫国的三十九军,更不该是那一群不回头的孩子。该是阴沟里的老鼠,失去良心的冷血牲口和披着人皮的鬼!”
沈宁心内满是震撼的与甄夫人对视。
“甄少卿是甄远的父亲,夫人您的丈夫。”
“那又如何?”甄夫人红着眼笑,“我曾想仗剑江湖,是他让我留了下来,我也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甚至在这几十年里未曾后悔过,甚至庆幸于我遇见了这般好的人,不论他是穷是富都待我依旧,几十年如一日的温柔细致。但那又如何?我几十年都看不透枕边人发黑的心,才是最恶心的。”
这次北幽之事,她失去的不仅仅是独子。
更是她的丈夫。
她并非愚钝之人,只是甄世洪曾经做的天衣无缝,而她也太过于信任自己的枕边人。
沈宁眼眶微红,反握住了甄夫人的手。
“夫人放心,关于此案,涉案之人,家父绝不姑息。”
甄夫人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
沈宁为她斟茶。
甄夫人喝茶喝到一半,忽而定睛看向沈宁,“将军听闻我所说这般淡定,莫不是早便知晓?”
“猜到了一些,但没确凿的证据,便不敢妄言,还在调查阶段,如今夫人的一席话,算是让我心中有了定论。”沈宁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