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挽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眸色愈发幽邃,沉吟半会才道:“自幼祖母的去处,晚辈不该过问。”
“若二爷真的出事,祖母会杀了沈宁吗?”云初又问。
见阿姐不搭理自己,便支着脑袋自言自语,“其实,沈宁是个好将军,宫武宴上,她还为大燕争光了呢,太子的事,是太子该死。哪怕我不喜欢沈宁,也不得不这么说。”
云挽歌面色冷峻如初,马车行于长街,她掀开帘子看向了天。
“阿姐,你在看什么。”
“看天。”
“看天?为何要看天?”
“大燕的天,要变了。”
云初半懵半懂,如云山雾绕听不明白,这天色晴光多好,怎么就要变天了?
……
“老太君。”
幽深静谧的庭院,临近窗台的檀木桌前,楚皇后一双白皙如雪的手摘掉了覆在头上遮住眉目的黑色斗篷。
燕老太君就要起身行礼,楚皇后一把抓住了她,目光箍着老太君,翻涌着血色的惊涛。
“老太君,我儿一国储君,当朝太子,被她沈宁陷害致死。”
“老太君的次子,定国公府云骁勇,以及一众无辜之人深受其害,无端被牵连。”
“沈宁此人,年轻气盛,恶毒如蛇蝎!”
楚皇后不加掩饰,直接开门见山道出此番来意,珠翠凤冠未曾佩戴,只剩下黑中有白的发半挽起,披散下来,未施粉黛的面庞很是憔悴,两侧的眼睑之下有着淡淡的青灰色,眼白部分爬了许多血丝,可见昨夜未眠又裂肺,常在痛苦之中难以释怀。
他的脸近乎贴在了铁做的牢笼,“是她,是沈宁,娘,你不能放过沈宁。太子说了的,元和皇帝顾及父子之情,沈宁进了御书房告状都无用,她根本不把元和皇帝的话放在眼里。娘,弄死沈宁,儿子要沈宁死。沈宁现在是众矢之的,无数双眼睛盼着她死,盼着沈家倒塌而后分食之。”
“嗯。”
燕老太君淡漠地应了一声,便把手抽了回来。
她低下头,用浑浊的目光看过去。
手腕上,都是儿子留下的抓痕,还见了血。
“娘?”云骁勇咽了咽口水,瑟缩着脖子,忐忑不安地望着母亲。
太子死路一条,是和沈宁博弈棋差一招,因为这些年沈家的服软,从而低估了沈宁和沈家的狠绝。
沈府看似巍峨高楼,实际上就是一条阴冷又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