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蛇,蛰伏在暗处,等待着机会去咬死任何与之敌对的人。
但他不一样,现如今沈家火烧眉头,御座上的那一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只因皇权和天子的权威不容任何人去挑衅。
而他母亲,被授予国姓,只要愿意,他云骁勇还能风光许多年。
“不急。”
燕老太君说完,摸了摸儿子的脸,微微一笑。
云骁勇满心的恐惧登时烟消云散,如受伤的小兽般,面庞在母亲的手掌心里蹭了蹭。
燕老太君走出刑部大牢,阴影里便掠出一人,拦住了燕老太君的去路。
细碎的光,照耀在两人之间,犹若别样的银河。
燕老太君面无表情,枯老的手拄着拐杖。
她抬起布满褶皱的眼皮看过去——
只见那人从头到尾一身黑如鬼魅,戴着青面獠牙的牛头面具,像是从地府阴司而来。
燕老太君自持沉着,面色不变,“皇后的人?”
只见那黑衣鬼魅,用腹腔发出沙哑又磨耳的声:
“楚皇后,想与燕老太君一叙,请老太君移步。”
“前方带路——”
燕老太君下颌高抬,手中拐杖往前一点,沉闷的声响与那雷声并无两样。
黑影鬼魅心领神会。
而在燕老太君去见楚皇后前,嘱咐了下孙子孙女。
“挽歌,云初,你们且先回府。”
“是,祖母。”
“……”
回府的路上,云初皱着眉头歪脑袋,抿唇思考了很久。
他问:“阿姐,祖母去哪了?”
云挽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眸色愈发幽邃,沉吟半会才道:“自幼祖母的去处,晚辈不该过问。”
“若二爷真的出事,祖母会杀了沈宁吗?”云初又问。
见阿姐不搭理自己,便支着脑袋自言自语,“其实,沈宁是个好将军,宫武宴上,她还为大燕争光了呢,太子的事,是太子该死。哪怕我不喜欢沈宁,也不得不这么说。”
云挽歌面色冷峻如初,马车行于长街,她掀开帘子看向了天。
“阿姐,你在看什么。”
“看天。”
“看天?为何要看天?”
“大燕的天,要变了。”
云初半懵半懂,如云山雾绕听不明白,这天色晴光多好,怎么就要变天了?
……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