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沈家后辈吗?还立什么军令状,你们两个作为长辈是干什么吃的?都不知道拦住她吗?我听说了,北疆之事,凶多吉少,小宁才第二次上战场,第一次北幽被屠,血流成河,第二次还要她惨烈败北,你们想过她的感受吗?”
荣燕堂用膳这么多年,众人还是见沈国海头一次这般的威风。
“国海,那是小宁自己的决定。”沈国雄道。
“她决定什么决定?屁大点的黄毛丫头,她懂什么?你们都是过来人,她不懂你们还不懂吗?顾景南那次你们就没拦着她,这次北疆事关性命还不拦着?”
“爹,你关心沈宁阿姐我知道,但这件事……”沈如玉无奈出声。
“关心什么关心?”沈国海瞪目:“我有关心她吗?我关心她作甚?一身反骨之人!”
“不吃了!”
沈国海起身就走。
沈如玉行礼歉然道:“大伯,二伯,抱歉,我爹他也是关心则乱。”
“无妨。”
沈国海闷闷不乐回到屋子。
沉郁了半晌,便要走出沈府。
门前的两位沈家守卫却是交叉长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可知我是谁?”沈国海瞪目。
“抱歉,沈老将军说了,三爷不得将军之令,便不能出府,还请三爷不要让我们为难。”
沈国海冷哼了一声,甩甩衣袖,自诩威风凛凛的离开。
他走去后院,亦被拦住了。
犹豫了会儿,只得爬墙,可恨一把年纪,还没爬上去就先摔了一跤,臀骨差点儿裂开,坐在地上哎唷哎唷的叫着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一低头便见犄角旮旯有个狗洞,两眼一亮,做贼般东张西望见无人方才手脚并用爬出了狗洞。
“沈国山,想困住我,做你的梦去吧。”
“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叫本事。”
“哼。”
沈国山爬出狗洞,累得喘了口气,拍去身上的尘灰,回头看向高墙骄傲地笑了几声,像是个自鸣得意的胜利者。
……
京都,驿站。
段千溯以大宗师之名,邀请了沈云前来饮茶。
“听闻——”
段千溯轻呷了一口茶水,苍老的面庞浮现起了淡淡的笑,“大燕上京的沈老将军,邀了沈云大宗师入住沈府,自古赘婿不少见,但大宗师下赘为婿,却是鲜少一闻。”
沈云戴着锃亮冰冷的面具,目光如寒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