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学会爬少爷床了!?”
父亲的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那股愤怒和侮辱似乎能穿透薄薄的晨雾。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只见父亲一手摸索着,一手握着一根竹手杖,狠狠地打在翠云的身上。
翠云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跪在地上,泪水挂满了脸颊,她的身体随着父亲的每一次打击而颤抖,哭声断断续续,显得无比凄凉。
“爹,您这是干什么?”
我赶忙跑过去,试图阻止父亲。
“爹,咱们家都混成这样了,您还讲究个啥劲儿呢。”
我试图用理性的声音劝说,但父亲的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怒火。
“哼,别以为爹眼睛看不见,就不知道你俩干的那些猫腻,爹的耳朵好使着呢!”
父亲咆哮着,那副模样像是守护着最后尊严的狮子,尽管他的实力已不如从前,但他的威严不减。
“呸,贱人,就你也想着当少奶奶?”
父亲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口唾沫仿佛带着他对这个家衰败命运的无奈和愤怒。
“爹,咱们现在不是啥少爷老爷了,您就把那些老黄历放一放吧。”
我拉起翠云,她的身体颤抖着,我轻声安慰着她,同时扶着父亲坐到院子里。
“我娘确实说过,等我大了,让翠云做我小妾。”
我尽量平静地说,试图让父亲理解,这并非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而是母亲生前的心愿。
“你娘就是个虎娘们儿!”
父亲骂道,但他手中的竹手杖已经垂了下来,愤怒的火焰似乎被我的话稍稍浇灭了一些。他跌坐在石凳上,自顾自地倒了一碗酒,喝起了闷酒。
“爹,今儿个不比往年了,那些老一套的规矩也得改改了。翠云跟着咱们不容易,咱们得互相照顾着点。”
我继续劝着我爹,希望他能消消气。
父亲沉默了片刻,手中的酒碗微微颤抖,他的眼神复杂,既有对过去辉煌的怀念,也有对现实无奈的接受。最终,他长叹一声,放下手中的酒碗,声音略显沙哑地说:
“你们……你们自个儿寻思着办吧!”
尽管这话说出来还带着点儿不乐意,但我心坎里头挺明白,这事儿总算是先消停会儿了。
这时候,独狼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院子里头,跟个不言语的石像似的。他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瞅着前头,一句闲嗑儿也不说,身子骨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