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消息,他最近鲜少收到。
魏夫人抬眼看向他,眉眼间覆着痛色。
“半个月前,他回来了。不是为了家主之位,更不是为了我这个母亲,他是想护着他的妻子……可就在三日前,他身中毒箭,不治……身亡。”
叙述这件事,魏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是她最寄予厚望的儿子,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魏玠的目光骤然下沉,拳头不禁握紧了。
竟发生了这种事!
兄长出事,魏玠固然哀恸。
但他很清醒地知道,母亲这个时候找他,定有所求。
果不其然,魏夫人发话了。
“这件事,我暂且瞒下来了。
“魏家那些人尚且不知你兄长已经……所以,为了稳住局面,你得回来,像以前那样,继续假扮你兄长。”
魏玠神色微冷。
“您要我回去,应当还有别的原因。不如一并说了,好让我弄个清楚明白。”
魏夫人素来是沉稳威严的,此刻多了些微柔弱。
她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才向魏玠开口。
“你兄长出事时,魏玺与他在一处。两人又争执已久……我瞒得住外面那些人,却瞒不住栖梧。
“那孩子闹得厉害,坚称是魏玺害死他大哥,要告到族长那儿,让魏玺偿命。
“所以,为了不让家主之位落入旁系,也是为了救你弟弟……”
魏玠早已攒够了失望,不再盼望什么。
他的母亲,可以是为了任何人,却不会是为了他。
得宣仁帝允准后,次日一早,昭华便带着魏玠离开皇城,西行前往上尧。
这一路较为顺利。
他们刻意隐藏身份,深入百姓之中,了解民情。
上尧的灾情得到控制,很多地方已经种出粮食来。
即便今年开春后依旧很少有雨水,但因着能够引水灌溉,粮食长势喜人。
到了上尧,就意味着昭华和魏玠要分开了。
启程前夜,昭华依依不舍。
“若是应付不来,需要人手,便只管派人来找我。”
他现在不比曾经,手底下没那么多人听候差遣。
魏玠摇头拒绝。
“你的侍卫,我动不得,惊动了朝廷,便是得不偿失。
“放心,我不会有事。”
陇右的情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