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所料,因为家主之争,魏家的混乱导致整个陇右的混乱。
当地各个大家族结党攀附,不亚于那储君之争,个个都想做“从龙之臣”。
由于先前宁栖梧刻意放出自己夫君还没死的言论,这家主之争才有所缓和。
可即便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也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魏玠刚到上尧,还没回到陇右魏家,魏夫人的亲信就找到了他。
“公子,夫人要见您。”那人身着夜行衣,眼神凌厉冷酷。
昭华心中有不解,抓着魏玠的衣袖,怕他有什么不测。
毕竟,那魏夫人真的不把他当儿子。
魏玠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
“看来,我要连夜启程了。”
如此突然,昭华越发舍不得他。
但这一天早晚会来,还不如速战速决。
“记得给我写信。”
魏玠温柔地点头应她,转头便冷着脸对魏夫人的亲信。
“带路!”
……
一路马不停蹄。
上尧城外隐秘的私宅内,母子相见,没有温情,也没有敌意。
魏夫人坐在那儿,神情隐忍悲痛。
她刻意没有看魏玠的脸,就好像那会让她想到什么伤心事。
魏玠对她行了个微礼,没有称呼“母亲”。
魏夫人恍惚回神,眼睛布着淡淡的血丝,应是好几个晚上没歇息好。
她喃喃道。
“你兄长……出事了。”
魏玠脊背僵硬,目光中透露着诧异。
兄长的消息,他最近鲜少收到。
魏夫人抬眼看向他,眉眼间覆着痛色。
“半个月前,他回来了。不是为了家主之位,更不是为了我这个母亲,他是想护着他的妻子……可就在三日前,他身中毒箭,不治……身亡。”
叙述这件事,魏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是她最寄予厚望的儿子,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魏玠的目光骤然下沉,拳头不禁握紧了。
竟发生了这种事!
兄长出事,魏玠固然哀恸。
但他很清醒地知道,母亲这个时候找他,定有所求。
果不其然,魏夫人发话了。
“这件事,我暂且瞒下来了。
“魏家那些人尚且不知你兄长已经……所以,为了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