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便忙活着给小姐擦拭身子,重新上药。
每回看到伤口, 眼睛便会红肿一圈。
清幽堂外,沈惊风忽而顿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大宗师问道:“沈尊,你见过狗吗?像这雪一样白,毛茸茸的,半人高,煞是威风。”
大宗师微微一愣,沈家诸子都疑惑不解地看向了说着莫名其妙之话的沈惊风。
沈惊风则满脸凝重地继而道:
“那狗,是北渊王府的,其名为大白,狗模狗样的,像极了那北渊王,不得不说,有其主,必有其狗,每日动辄溜到沈家的清幽堂,惯会讨小宁和青衫的开心。那狗固然不好,但比起北渊王却较为讨喜,沈尊,你说是吗?”
沈钰几个傻眼了,头一回见长兄说这么多话,字里行间还充斥着一股怪味,仿佛在意味深长地暗指些什么东西。
沈大宗师还没回答,就见沈国山身边的人来请了。
老将军听闻沈尊进了府,便将大宗师和几个儿子都喊去了书房。
沈姣姣则被送回了房间休憩。
“沈老将军。”
“爹。”
众人踏进书房,沈老战神点点头,目光穿过了几个儿子,温和中透着犀利地落在了大宗师的身上,苍老的面庞浮现起了一抹笑,“沈大宗师深夜造访,是有话要说交代吧。”
“你既是小宁的未婚夫,便也是沈家人。”
“作为沈将军的父亲,老朽不会说把她交给你,因为老朽不会把她交给你。”
“她有父亲,有母亲,有兄长,还有整个沈家。但老朽希望,她能与你并驾同驱,与你执手去面对未来将要出现的任何困难。老朽了解她的性子,清楚她的为人,她从不是攀龙附凤之流,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因此,老朽希望,她身边的你,也能是同样有气魄胆识行君子之风的磊落人。”
沈国山虽是个武将,但武将就鲁莽愚笨则是无稽之谈,多是口口相传留下的固有观念罢了。
须知,能上战场杀敌的人,又怎会仅有匹夫之勇?尤其还是到了全国上下只有一位的战神级别。
他哪能不知,沈大宗师来到府邸,不同于以往,是想要交代些什么。
屋子里的无数双眼睛都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英姿挺拔,俊秀如松。
他沉吟了许久,缓慢地抬起了瘦长匀称的手,放在了面具前。
犹豫少顷,便干脆利落地摘掉了面具,露出了一张众人算是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