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东西。
文不如长子沈国雄,武比不上战神沈国山。
虽说年轻之时生得俊美,但据说现已年迈,脸上满是褶子。
随从诚惶诚恐地低着头,不敢多说一语。
张齐之盯着师父消失的方向久久都没收回目光,紧眯着眸子,良久过去,眉峰稍稍舒展露出了淡淡的笑,眉梢也随之一挑。
“师父与之相识,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人老色衰,哪有当年之意气。”
他两手环胸微抬着下颌,神情傲慢,嗤笑了几声:
“师父不过是沉浸在当年的爱而不得里,束缚师父的,是当年的沈国海,让师父去看上一眼,看看现实的残败也好。”
他总归是年轻的。
这一点,沈国海就算是倾其一切都比不过。
那么多的徒儿,师父最喜爱他了。
张齐之站在冬日暖阳里,妖美阴柔的脸,咧着嘴一笑。
……
却说沈国海沿着狗洞爬出了沈府,沿着街巷走了走,顿感无趣,想回府了。
然而,就这样回府何其没面子,哪怕游荡在长街,也要等府邸的人八抬大轿接回去。
总不能从小到大回回都是他低头吧?
他低了那么多次,沈国雄和沈国山低一次怎么了?
他这一生夙愿,就是等这俩人给自己低头。
再等下去,人进了棺材板,黄花菜都要凉了,阎罗爷也不会主持这方面的公道,再说他是要上天堂去往西方极乐世界的,也不一定会见到阎罗爷。
沈国海的思绪飘忽到了很远。
“今日之话,我可没错。”
沈国海高傲地挺起脊梁。
他没错,自要硬抗到底。
须知,早年间,沈国雄和沈国山不由分说就骂过他。
年少的委屈,至今都不能释怀。
沈国海想着想着,却总觉得中间一段岁月是空白的。
每每想到,都会头疼欲裂,好似天灵盖都要碎了,像要死了一样。
沈国海走到了一处梅菜饼前,驻足很久。
香味淡烟飘起,勾人胃口。
沈国山最喜欢吃这个饼了。
才想到这里,沈国海就猛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这位老爷,要不要来一点?”
摊主见他衣着光鲜,锦衣华服,便知是有钱人家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