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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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说好了要来接周涟回家的周书诚打来电话,说公司临时有事走不开,让周涟自己坐车回去。
周涟的学校和家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相隔甚远,使用公共交通哪怕一路顺畅,单程也得花上将近两个小时。
“那这些我就不带回去了,”周涟苦着脸看向自己前夜整理好的物品,“太重了,累人。”
“什么都不带,家里又没有,要用的时候怎么办?”沈怀今摇头,拿起了电话。
他原本下午有课,是走不开的,所幸还有乔七山在。
拜托乔七山代课后,他重新替周涟拉好背包拉链,告诉他:“我送你吧。”
周涟立刻便笑了。
明明已经十九岁,可这孩子在他面前依旧像个小朋友,情绪简单直接,轻易便会沮丧郁闷,但也很容易高兴起来。
这不是一件好事。沈怀今想,或许放任甚至鼓励他保持孩子气的自己该负最大的责任。
“那我就能多跟你呆一会儿了,”周涟高兴地说道,“还好他没空。”
沈怀今听着,很想把他抱进怀里,在他面颊上亲一口。
十多年前,他时常对周涟小朋友做这样的事。那时心无旁骛,感情纯粹,不需要瞻前顾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不像现在,心中有鬼,做什么都瞻前顾后,小心守着自己的分寸,不敢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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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周涟一直低着头摆弄手机。
这有些反常。他对互联网的依赖度一直很低,对社交平台没太大兴趣也不怎么玩手机游戏,大多数时候只把手机用作最基本的通讯工具。
沈怀今心中大约有了猜测,但并不急着问。
就如同他预料中那样,没过多久,周涟便主动都告诉了他。
“雨濛姐姐说话好直接呀,”他放下手机,一副尴尬模样,“总闹得我不好意思。”
沈怀今心想,若论直接,那还是周涟本人更胜一筹。
“她说什么了?”他问周涟。
“她说我一看就是那种被家人保护得太好的小……小……”
见他难以启齿,沈怀今随口猜测:“小朋友?”
“……小处男。”周涟说。
他声音很小,像蚊子在嗡嗡。
听起来有点好笑,沈怀今却笑不出来。
“你们经常聊天吗?”他问。
“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