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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还安排了一场万民相送,君民同心的戏码让史官写在史书上。
现在只觉得头疼,他要是抛下一城的人走了,那才成了笑话。
以后谁还会服他!
可要是不走,谁也不知道这水什么时候漫过他的鼻腔,难道坐在这里等死不成。
而且还有一个大坝悬在头上,要是决堤了跑都不用跑大家一起死。
得想办法赶快离开这里才是“众位爱卿,这水患各位可有良策?”
众人默契垂下脑袋谁会想到这游山玩水的差事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水都快到跟前了,再不走还等什么!
江宴盯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在心里骂到没用的东西。
眼神落在厉沉身上“你说”
厉沉沉默,谁不知道现在应该要做的是敲锣打鼓叫醒一城人,然后疏散人群。
都不开口不就是怕这差事落到自己头上吗!江宴这时候点自己就是希望他开口担下来。
“回皇上,安排人开城门疏散人群。”
江宴满意的点头“这事我交给你我放心。”
厉沉是他的心腹,这时候挺身而出对外面的人也算是一个交代。
孙知府盯着一辆辆马车出去,侧头余光扫过厉公公忽明忽暗的眸子。
只觉得这宠臣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要不是江南是他的管辖地带他早就跑了。
这水可不认人,看见谁卷谁,谁不怕死。
厉沉淡淡开口“知府大人还是去多安排些锣鼓才是”
孙知府只觉得天要亡他,这么大的城就是一人负责一条街也得两个时辰才能走得完。
这水最深的地方都快要到他腰了。
半夜城门大开。
喧嚣的锣鼓,红白喜事用的唢呐,打更的铜锣,只要能发出声响的东西都出现在了街上。
“大水来啦,往东走”
“城门打开了,往东走。”
“别收拾东西了,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
……
舍不得离开家的老翁,哭的震天响的孩童,抹着泪收拾细软的女人。
整个城都热闹起来了。
厉沉给小姑娘身上衣服各种角落里面都藏银票,用包袱装了两叠糕点。
转头又去房间里把自己的黑色披风绑在她脖子上。
“等会儿你跟着芳嬷嬷走,要是走散了也不要害怕,出了城门往东跑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