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铺了满墙的洞窟内,褚肆摁转着机关,现出里面的内室来。
这个场景,夏梓沅若是在的话,一定会记起这是个什么地方。
此时的内室里,已经没有了郑元那削皮剥肉的血淋身躯,一切都已被收拾妥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褚肆对着空无一人的柱子,想到了那夜阿沅惊恐的模样,倒是好久不见了。
“他朝若是同淋血,此生也算共白头。”想到这,褚肆笑着念了出来。
他清醒地记得,他的阿沅,面上装得淡定,手心却颤抖不已的样子,若是忽视掉她看到血后没有惊吓到极致的话,演得还是很好的。
他当然想不到,因为这是她突破心理阴影后种植在心底的一株希望与顽强。
回忆啊回忆,总是不堪回首的。
褚肆继续走到角落里,扭转了其他的机关,墙窟处现出一个厚重的石门,石门后是向下的幽深黑暗的长长甬道。
褚肆独身一人走过那条走过很多很多次的道路,手里没有一星半火,也没有夜明珠作伴。
吞噬了所有光亮的黑暗蒙住了他前方的路,对此,他不以为然。
已经走过很多次了,习惯了,不是吗?
路的尽头,终于透出光亮来,这是他暗卫营的地界。
所有在此候着的暗卫见到他的到来,纷纷跪下行礼:“见过主子。”
“嗯,听雨惊风何在?”
“回主子,他们现在地下二层,经受棍刑与笞刑。”木影站在了光亮下,身为首领,向主子直接回复。
“带路。”仅是棍刑和笞刑,怎么够呢。
“是。”木影担忧着这二人的后果,带着主子前去。
进来时,他们二人所受的刑罚已然完成,可主子在前,他们也只能拖着残破的身体,躬身行礼:“见过主子。”
褚肆没应,只是慵懒地迈着步子,停在了惊风面前:“木影,将百痒散拿来。”
“这...是。”木影心知今日主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二人,可没想到竟要用百痒散!
那可是用无数毒蛇虫蚁炼制出的秘药,服用之人全身发热红肿瘙痒,不止是皮上,体内脏腑亦是如此。
服用此物后每个月受一次折磨,当日武功尽失,无药可解...
百痒散很快被拿来,褚肆还不满意,命人喂下去后,又将黑布蒙住了惊风双眼,绑在转盘上。
转盘飞速旋转,惊风全身瘙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