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起的柳絮伴着暗红色的衣襟,骤然成画,真真是褚肆眼中的绝佳美景。
他又陪着她厮杀了小半个时辰,遂而揽起她已然累尽的身子攀上了上次遗留的白帛,爬上了高处的鸟笼。
夏梓沅脱力得厉害,将手中新得的武器随手放到身侧,背靠着笼身急急喘着,许久未大动,甫一经此,她险要瘫软在地。
待她平复了好久,褚肆才自顾言说着他的往事:
“朕进入夏宫后,过的虽凄惨,可说不上绝望。直至遇到了那个人——夏国的异姓王,堂乾...”
那日,他偷偷潜入的正是此人在宫中的居所,堂乾说是异姓王,却也同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终生不得出宫殿。
这其中的缘故,他尚未查清,只是此人既如此沦落,心思也不会正常到哪去。
堂乾在宫中独占一处,装潢富丽与他的蔽屋褴褛天壤之别,此人将自个儿宫中的生灵视作玩物,随意折腾。
褚肆便是其中之一。
堂乾不给他吃穿,成日将他关在石窟里,每逢夜晚便将尚且有毒的蛇蝎鼠蚁放出。
这些东西各个都有剧毒,可褚肆在褚宫时便吃过百毒不侵的丹药。
是以,这些毒物伤不到他,只能被他当做唯一的食物吃掉。
初时他吃了便吐了,可时间一长,他习惯了,剜出的血肉在他的灰翳中皆是红得惊人,他只是一口一口地塞到嘴里,咀嚼,咽下。
“即便是这样的我,你也愿意陪我走完这一生吗?”褚肆握住夏梓沅冰凉的双手,捂着,心在这一刻跳的极快。
他怕,结果不如他所愿。
男人往日的满不在乎与凌厉皆褪去,留下的只是祈求,是脆弱的卑微。
夏梓沅凑过去,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闭上了双目,她说:“愿意。”
“褚肆,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是蝴蝶吗?”
是了,白日里在城墙处,阿沅说过,他是蝴蝶,她没说清楚为什么,他怎么也无法将自己与蝴蝶绑在一起的。
他紧紧抱着心上的温暖,问了出来:“为什么?”
夏梓沅不回,只是问他:“蝴蝶美吗?
褚肆:“美。”
“是啊,在我们眼里,蝴蝶是神明偏爱的生灵,一双翅膀,翕动斑斓。欲争蛱蝶轻, 未谢柳絮疾。可实际上,蝴蝶是看不到自己的翅膀的,它们从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她自他的束缚中微微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