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鸡,真是误人子弟。”
夏梓沅听着大表哥这荒诞的过往,也跟着好笑不已。
褚肆是个惯爱多思的,此事尚未有结论,他负手而立,问及终论:“所以,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唐雨乔:“先有鸡。”
众人:……
确实哈,是先有鸡?不,是先有蛋?好像也不对?
褚云梨见氛围走偏,赶忙撤回这个问题,换了个别的,她手指着册子的一页,眼睛一亮:
“这小子有年生辰下了一夜的雨,本欲放天灯祈福的,无奈作罢,今夜风小,万里星光灿烂,正是好时候,我这里还有些小物件,待会儿我们便放几盏吧。”
“甚好。”唐雨乔对此事很是得意,正好将他那些不堪的过往揭过去,何乐而不为。
长公主府的人行事利落,很快便取来几盏天灯。
竹篾扎成的方架上糊了纸,做成大灯,底盘上放置燃烧着的松脂,灯可靠这热气腾空。
人人手里都有一盏,谁也不厚此薄彼,各自蘸着墨水写于薄纸上。
许愿是足够虔诚的一事,有长公主在场,没人再以此事打闹,背对成圈,书写彼愿。
是以不费多长时间,各自所求便已然呈于纸上。
把手松开,昏黄的天灯借着微弱的东风与松脂,脱离桎梏,悠然飘远。
一抹黑色的人影终是没忍住心魔的诱惑转过身去,遥望起那个方位尚未飘远的明灯。
昏黄做底色,衬得墨色愈浓,“辛聿与共”四字很是简短,却用尽了笔墨铺满整面灯,与余光里别的中长句的愿望相比,更为真挚可托。
唯有一盏与此灯相配,那盏飘得最远,同是只有四字:白首同约。
只不过,这四字写得相对狂狷,像是仓促不及,火燎燎地写得,也不知赶着去见什么。
唐雨乔生怕他们再拿小时的册子打趣,指着祁九归拎来的花酒兀自夸弄:“祁兄,对酒逢花不饮,更待何时?我可是很馋你这口陈年花酿啊。”
此言不虚,隔着坛子与塞子,那醇厚香浓的酒香早已四溢开来,醉人得很。
眼下众人也吃得尽兴,是该饮酒作乐的,祁九归不多言,替他揭了盖子。
霎时间,绵密的甜酒直冲灵府,就连夜里一只留恋在梨花树旁的采蜜蜂也醉了,昏沉沉地栽于树干上。
按照俗例,下人斟满了剔透的玲珑酒杯,以免敬酒之时有人下毒。
褚